“行了你们。”温凝快步走了。
邹正一边笑着对梁京州他们摆手,一边快步追上温凝,“他们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我都听你的。”
什么听她的,不言而喻。
温凝暂时还没和邹正复合的想法。
拉黑许京淮的日子,她不参加梁京州组织的任何聚会,小心翼翼地规避一切能和许京淮碰面的机会,生活渐渐重回平静。
时间一久,梁京州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温凝生气,主动来问起原因。
面对异性好友,温凝讲不出她和许京淮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胡扯说:“我打算与邹正复合,总和你们混在一起他会不高兴。”
谈恋爱要和异性朋友保持适当距离的理由,停止了梁京州的误解和追问。
队友们出去聚餐后,温凝进更衣室换好衣服,背上吉他出来,推门,更衣间门口站着个手捧红玫瑰的陌生男人,酒吧常有有钱的顾客来后台给歌手鲜花,怕碰撞到男人的鲜花,温凝靠向墙边和他错开些间距。
她往左走一步,男人跟一步,手中的玫瑰花束捧到她面前,“我在这等温小姐许久了。”
梁京州是乐队主唱,其他三人只是偶尔唱,这学期温凝一首歌没唱过,都站在光环外默默弹吉他,未曾想这样也会有人注意到她。
进到后台献花的人非富即贵,老板都不敢得罪的人,温凝也不能回绝得太直白,她礼貌一笑,手没接,“谢谢。”
男人把鲜花往前递了递,“温小姐不喜欢?”
温凝:“抱歉,花粉过敏。”
男人随手将花束往后一丢,双手摊在温凝面前,“没了。”
温凝仍然保持礼貌而疏远的微笑,“谢谢您,”她刻意地看眼时间,“赶车先走一步。”
男人上前一步堵在她身前,“太晚了,我送温小姐回学校。”
姓名、学校都知道,显然事先做足了准备,温凝冷下声:“不麻烦您,我还是去做地铁。”
“地铁?”男人不可思议地重复了声,“我还没做过,体验一次也不错。”
温凝;“人多味杂,您坐不惯,麻烦让一下。”
男人掌心撑着墙面,拦在狭窄的走廊中间,“不让呢?”
讲不过就耍无赖,着实难缠。
硬碰硬打不过,温凝只能拖延时间等路过的同事解围,“我回学校还有作业,今晚实在没有时间,如果您想约我,不妨改个时间。”
“那先加个联系方式?”男人终于做出让步。
好友加了可以删,总比被纠缠着无法脱身好,温凝拿出手机,翻找二维码,正要说话,就听“咚!”一声。
她闻声抬头。
来送花的男人额头紧紧贴墙面,额角渗出的鲜血顺着白墙缓缓流下,像条鲜红的河流,而头发正抓在许京淮手里。
“操!”男人骂着转回头,看清身后是许京淮时,口中的污言秽语全部停住,“许总怎么在这?”
许京淮那白皙似玉骨的手指从男人发间缓缓滑到后颈,用力捏住,波澜不惊的眸带着冷森森的笑意,“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进到这后台,无非都是奔着歌手来的。
男人诧异地看向温凝,没等开口,后颈的手再次抓住他头发磕到墙上,“我的人是你该看的?”温淡优雅的嗓音里带着不怒自威的腔调。
男人额头又有鲜血流出,他趴在墙面求饶,“对不起我眼拙没看出温小姐是您的人。”
“和我道歉没用。”许京淮抓着男人后颈把人扭正面向温凝,脚尖往男人膝盖窝一踢,男人扑通一声跪在温凝面前,额角血沿着脸颊流下,鲜红刺目。
温凝后退一步,别开视线,“算了。”
许京淮手一松,踢开脚旁的玫瑰花,抽出手帕,垂下眸,一根连一根手指地擦拭手指,眸中藏不住的厌恶,“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家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