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软下去:“嗯……”
应下归应下,这一轻巧的巴掌,却叫她生出浅淡的兴致。
念头眨眼即逝,她的身体的确再吃不消一次。
这时候她经不起下一次,魂儿都要没了,再一次怕是要晕过去——程季青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疯。
她不开口,非不停手。
白新动了动两只手腕,腕骨还有疼,是被程季青单手固定在头顶时,捏的。
折磨与痛快,并蒂而存。
程季青抱着她去浴室,替她清理,再重新回来。
风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去看敞开的窗柩,都想起刚才吱呀呀的声音来源。
标记是在浴室做的,大部分的信息素跟水混合,一部分散出去,被窗外的世界吸走了。
窗户关了,但留了一丝透气的缝隙。
白新不喜欢完全黑暗,屋内没有照明灯,程季青干脆没拉窗帘——这样能偷一点外头的光。
只是窗户关上后,那吱呀声与白新的呼吸依旧在程季青耳边。
那响动带着别样与特别,长久存在于程季青的记忆里。
也在白新的记忆里。
…
程季青看了眼外面天气,不算明朗,光线总有一会儿会变暗,能想象到乌云被吹过去,另一片又吹过来。
她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上午十点多。
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白新恐怕是要到下午才能醒。
她能看见发丝卷散在自己的锁骨和肩膀,后知后觉有几分痒意,指尖勾了勾,平整指甲划到下巴,那人又是一声不满。
程季青轻‘啧’一声,清醒的时候脾气还能压着,睡着觉那凶巴巴的性子就原形毕露了。
她没再动。
就继续躺着,本是想着也就继续再睡会儿,手机短信跳出来。
手机还是路西的。
昨晚结束后,看到手机一连串未接,她才想起给节目组打个电话报平安,并且提了一嘴昨天的意外。
但拖了这么长时间才联系,这事儿等回去还得好好道个歉,让人白担心也是一种罪过。
手机短信不是刚发来的,信号有延迟。
一下跳出好几条。
有一条是元盛发来的,她昨天给元盛发过消息,询问是否有这边的人脉资源。
元盛:【刚好在那个地区有个合作商,她认识当地一个很有威望的律师,和当地警局也熟。您什么时候需要,直接给她打电话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