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偏偏就这么放了萨尔诃斯,甚至没让他再受任何一点伤,这究竟是为什么?
诺恩想不明白,楼下的厉扶青也想不明白。
不过,厉扶青想不明白就没再想了。
虽然难得好奇雄虫有什么秘密,但这暂时与他的关系不大,他目前要做的就是通过海特招生试。
至于后面的成为海特军校年级首席,和组建一支闯入年级前三的积分榜队伍,都要建立在这件事的成功上。
“阿提卡斯。”
听到声音的厉扶青抬头看去,对上站在楼上的厄涅斯的视线。
“上来。”厄涅斯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屋。
厉扶青从沙发上下来,上楼进了屋,然后就看见兄长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条站在屋里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厉扶青眸光微动:“兄长?”
厄尼斯往后靠着沙发:“伤好了?”
厉扶青点头:“嗯,好了。”
“你身上的那点伤,寻常雄虫躺半个小时就能好得完完全全,你用了四五个小时,也只是堪堪愈合,行动无碍而已。”
他背着光,厉扶青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但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却不知这气息从何而来。
“我想来想去,又问了经验丰富的赫斯尼安,总觉得不能就这样放过你。免得你不知疼,再一次再做出这样的事。”厄涅斯说着掂了掂手里的细条,看向厉扶青:“手伸出来。”
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经历的厉扶青毫无防备地伸出了手。
厄涅斯手腕一动,削细的木条带风“啪”地一声打在了厉扶青伸出来的手上。
火辣辣的疼痛从掌心传来,厉扶青手指微蜷,金色的眼眸瞪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厄涅斯。
兄长居然打他!
看到他的表情,厄涅斯表情没绷住,没
忍住轻笑了声,扬眉问:“怎么了?”
厉扶青疑惑且不解:“兄长为何打我?”
“给你长个教训,手掌摊平。”厄涅斯说着,又给了他手心一下。
“这次看在你伤还没好完全的份上打打手心就算了,以后再乱来……”厄涅斯收敛了笑意:“就不是打手心的事了。”
打手心这样的惩罚是厄涅斯坐在书房里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
虫崽皮厚,在虫族教训不听话的虫崽,雄父雌父都是直接上手就揍。
但小阿提卡斯不一样,他本就病弱,现在身上的伤也还没好全,直接揍,他心疼下不了手,左思右想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厉扶青眼里没什么情绪,只轻微的抿了下唇,就不闪不避地伸着手。
太乖了!
厄涅斯想着有那么一瞬间都下不了手了,但还是硬起心肠,手腕用力,木条带起风声落下,“啪”的一声打在手掌上。
……
从兄长那挨完打的厉扶青回到楼下,坐在沙发上目光平淡地盯着自己红肿的手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这点疼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问题在于他被兄长打了?!
除此之外厉扶青发现他在被打的时候,心里好像萌生出些许极为陌生的情绪。
那种情绪好像叫做…委屈?
因为被打而委屈?
厉扶青拧眉,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他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
难道是被原主的这具身体影响到了吗?
正想着就见雷坦大步从外走进来,看见他后上前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然后就皱着眉脸色难看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