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甜甜剪下?来几个?脑袋,又歪歪斜斜剪下?几个?身体。
她?五官除了眼睛比较像夏知瑶,其它地方?跟程北谦很像。
就连左耳垂上的黑色小痣也遗传了。
她?看着女儿认真贴画的脸出?了会神。
忽地,夏甜甜抬头茫然?地问:“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同学都会剪爸爸,我要剪吗?”
这话总会狠狠刺痛母亲的心。
夏知瑶摸着女儿脑袋,很正面地去回应。
“每个?人都有爸爸,你也有爸爸。”
“那他在?哪?”
夏知瑶看了眼窗外的雨夜,平淡道:“爸爸跟妈妈没法住在?一起,但是?他很爱你,就像我爱你一样。”
关于爸爸的问题夏甜甜没有过多纠结,她?表面看着像个?假小子,其实内心很敏感。
她?不愿意?妈妈露出?不开心的表情,所以不再问,继续高高兴兴贴爷爷奶奶。
没爸爸就没有爸爸吧,妈妈爷爷奶奶都爱她?就够了。
聂丽娟上楼听?见母女俩的谈话,路过时,说:“他还在?楼下?跪着呢。”
夏知瑶没什么情绪,陪着女儿贴完贴画,抱着女儿回房间睡觉,路过客厅窗户短暂停留了片刻。
窗外大雨变成绵绵湿雨,路灯微弱地点亮黑夜。
谁又能想到在?京港市跺跺脚就能震上一震的大人物,跪在?这个?潮湿破旧的小区。
夏知瑶没有任何触动,心早就死了。
追妻火葬场
连着拥堵了两天的路况终于在政府抢修下得以疏通。
道上淤泥被?清理干净,停课的学校开始有条不紊进入正轨。
夏知瑶这两日却是异常忙碌,跑各个路况跟进道路信息,还要?采访建设行政主管部门,询问下水道修整的进度。
这些沉疴宿疾年年有,年年说要?改进,又总落不到实处。
周五这天,她连熬了一宿眼都睁不开,手机响了好几次,她也没听见。
隔壁桌同?事摘下降噪耳机提醒她。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聂丽娟的电话,接通后问:“喂妈,接到甜甜了吗?”
电话里声音很吵。
聂丽娟哭着说了一大段话。
夏知瑶忽然双腿无力?地?滑坐在椅子上,竟是一时听不清聂丽娟在说什么。
同?事察觉她的异样,看了她好几眼。
“瑶瑶,现在怎么办!甜甜刚刚还在我旁边,我转身付钱的功夫,她就不见了,我给你爸爸打了电话,你爸爸报警了。”
聂丽娟不停在哭,声音发?抖,“我在附近找了一圈,找不到,会不会被?人贩子抱走了!”
聂丽娟接夏甜甜放学,路过冰淇淋店铺,夏甜甜吵着要?吃冰激凌。
因道路淤堵在家关?了两天,好不容易今天能上学,聂丽娟又宠溺孙女,便排着队给买。
转身付钱,再回头孙女就不见了。
夏甜甜性?子虽活跃,但经?常跟她传输社会潜在危险,她是绝对不会独自跑开。
因丢了孙女,聂丽娟差点哭晕在冰激凌店门口。
夏知瑶握着手机指骨发?白,强迫自己冷静,“妈,你站在原地?等?我,我现在立刻赶过去。”
她只给了自己一分钟恐惧的时间,提着包就要?走。
同?事见她一脸惊慌,担忧问:“是不是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