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她说着,脑中飞快盘算着该由哪个方向跑,才不会被他逮到。
(2)
似乎已料到她不会乖乖顺从,汉子恶声警告。“你爹收了我们家老爷的几千两银子,由不得你说不去,如果你想逃,我劝你尽快打消这个念头。”
出门前主子已叮嘱过,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丁喜芸带回周府。
话一落,他铁臂一拽,不由分说地拽起她,轻而易举的拖着她。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双脚反抗地抵着地,她抵死不从。
“如果你打算闹得众所皆知就尽管闹吧!”不管她如何反抗,黑脸汉子不痛不痒地继续拖着她往前走。
经过木桌瞧见桌上的茶杯、茶壶,她胡乱抓起桌上的东西朝他砸去。
没料到她会这般野蛮,汉子一个闪避不及,迎面就被只茶杯砸个正着。
额上给砸出一个伤口,缓缓流出血,他吃痛地松了手劲,她则趁此挣脱,拚了命的往屋外冲。
汉子见她企图要逃,恼羞成怒低咒了一声,没几步便抓回了她,情绪失控地甩了她一巴掌。
汉子的手劲之大,她被那大掌一甩,眼冒金星分不清楚方向,单薄的身子撞向墙后,软绵绵虚弱倒下。
“给我乖乖听话,不要再逼我动粗,听懂了没?”汉子见状,不耐烦地拎起她,蛮横的将她压在木门上,咬牙警告。
被他打得颊边灼痛、双耳嗡嗡作响,她摇摇晃晃挺住身子,全身疼得眉心都打结了,哪还听得到他说什么。
脑中唯一的念头是,她不想顺从命运,逃不了大不了一死,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当这样绝望的想法闪掠过,余夙廷清俊的笑脸,倏地闯进脑海,霸占了她的思维。
想起他,她悲凉地扬起唇,突然觉得自己好凄惨、好可怜、好无助。
分开这几日,她总是不自觉想起他,无法不想……
但想又如何,是她亲手将他推开,怨不得人。
想着,她心里的想望伴随着哀伤,一层、一层地往心头堆栈。
也不知她是否清醒,汉子不想拖延时间,猛力拉着她往外走。
脚步踉跄的被拖着走了大半个时辰,丁喜芸的目光始终落在那跃动着点点光灿的河面上。
她被动地挪移着脚步,哀伤地望向河面,看着迭起的流水,下一瞬间,心里突然有个绝望的念头闪过——要她嫁给周老爷,她宁愿死!
心一横,她几乎是在瞬间做了决定。
毫无预警的,她对着汉子又踢又咬,使尽全身的力量要挣开他的制伏。
因为她不顾一切的失控反应,状况在转瞬间变得混乱,汉子想制止她的动作,却又怕再弄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