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苍白虚弱的模样,激起了他心里的保护欲望,连语气都不自觉放软了许多。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轻拧着眉想了好一会,才幽幽应了声。“嗯。”
想起在昏睡前她对他说过的话,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先前她的情绪被老爹撩拨到了极点,其实在这一阵子的相处下,她并没有真的那么恨他。
幸好余夙廷没将这件事搁在心头,对她的态度除了少一些轻佻,和平时并无不同。
“那就留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万事有我在,不用担心。”讶于她会如此顺从,让他心情大好。
“这里是……”
“我在坊里的书房兼睡房。”
闻言,她吓得慌忙撑起身。“那、那我先走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当,与他共处一室,更是大大的不妥。
“你的病还没好,身上还有伤,想要上哪去?”她突然紧张的模样,让他大感不解。
“有劳你费心,我回家休息就行了。”
余夙廷这才明白,刚才她会那么听话,只是因为刚睡醒,思绪还茫茫然,一回过神,她就恢复原有的模样了。
“你给我躺下,哪里都不许去!”
他霸道的威喝让她脸色更加苍白,瘦弱的身子蜷缩在榻边离他最远的角落。
见她满脸惊惧,一副他会吃了她的模样,他软声道:“拜托你好好善待自己行不行?都已经快去了半条命,还倔成这样。”
听着他语气里流露的关切,丁喜芸霍然想起他先前说过的话。
他让她不用还那一百两,要将抵据作废,三个月的约定不算数……
思及他说话时急切笃定的语气,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没办法得到她的身子,所以他才这么努力的要讨好她,骗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她兀自做了揣测,深吸了一口气后,下定了决心。“我要回家。”
“不准!”他当场僵冷了张俊脸,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能努力克制着满腔的怒火。
她抿着苍白的唇,哀怨地瞪着他。
顿时,僵持不下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受不了她盈盈含泪,彷佛受了多大委屈的可怜神情,余夙廷叹了口气,她还病着,还是别跟她计较这么多。
“药应该煎好了,我去拿,你再歇歇。”语落,他旋身离开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