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谢妄提醒凌鸣玉休息,凌鸣玉这才依依不舍的停下来。
凌鸣玉难舍难分地爬上床,谢妄起身吹灭烛火,转身正准备出门,互听床榻前一道软软的声音撒娇般道:“谢妄,你和我睡一起嘛……”
在凌鸣玉眼里,虽然他和谢妄间,有过超过朋友情谊的行为,可那都是形势所迫,谢妄是为了救他。
所以凌鸣玉不会因为一些过往,而生分二人情分,谢妄永远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而好朋友就是要彻夜抵足长谈!
谢妄闻言一僵,不用回头都知道,凌鸣玉此时定双手扒在床边,仰着婴儿肥的少年脸,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喉头上下滚动,声音不自觉带上丝喑哑,在黑夜中尤为暧昧动听:“太晚了,你该合眼休息。”
凌鸣玉耳尖一颤,悄然升起数分粉意。
不知道为何,谢妄的回答分明无一字异常,但凌鸣玉偏生觉得耳热。
就好像他邀请谢妄留下,是件非常逾矩且不该为的事情。
凌鸣玉缩回去,低声嘀咕:“什么嘛……”
凌鸣玉按耐跳的有些发快的心脏:“怎么连声音都怎么好听……”
房门被合上,谢妄的脚步声逐远。
凌鸣玉却不知想到什么,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直到夜色渐深,才终于有了些睡意。
然而就在凌鸣玉入睡时,一道黑气悄然飘入,没入凌鸣玉眉心。
——凌鸣玉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热闹的长街、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连长街边的面具摊子,都和谢妄生日那天,他们在长街上见的一模一样。
只是熟悉的长街,此时却只剩下凌鸣玉一个人。
凌鸣玉不知道该如何结束梦境,所以在长街上逛起来。
路过每一个他和谢妄经过的地方,他都忍不住想起当时快乐的场景,不免勾起唇角。
前方围着一大圈人群,凌鸣玉轻易回想起铁花散落时的绚烂。
他快愉悦地加快脚步,准备在梦中重温,忽然间,凌鸣玉左肩,猛地撞上一道坚硬的肩膀。
梦境中本该没有痛意,但此刻,凌鸣玉却明显觉得左肩隐隐传来奇怪的闷意——并不是撞上人,倒像是撞上一团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