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峤!
溪庆的瞳孔猛地睁大,怎么这人阴魂不散,而且还绑了这么多人来这里。
“老三,你这怎么娘们儿叽叽的脖子上挽个丝带,丑死了。”贺峤说着,将杯子塞在他手中。
“啊?”溪庆没反应过来,老三是谁。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丝带好好的,看来身份没有暴露。
“老三?”溪庆反问,狐疑地盯着贺峤,担心有诈。
“得,我就说饲料不能随便吃吧,傻了吧。”贺峤重重拍了溪庆后脑勺一巴掌,而后起身,“喝完药赶紧起来给老子干活,别想犯懒混吃混喝。”
老三老四很要好
“哦哦。”虽然溪庆满腹疑惑,但他还是端起杯子尝了尝。
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腔,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贺峤听到动静冷冷地看了过来,溪庆缩了缩肩膀,屏住呼吸一仰脖,干了半杯。
溪庆坐在床上看着贺峤在屋子里忙来忙去搬运干草,时不时停下来抓起肩上的毛巾擦一把汗珠。
他实在搞不懂贺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喊自己老三,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贺峤穿着的和之前见到的员工一样的服装,他在这里的角色应该就是普通员工。
再看躺在地上的黎元酒三人,个个昏昏沉沉,就连呼吸的迹象都很微弱。
溪庆放下杯子,走到干草堆旁边,摸了摸陈昭的大动脉,还在跳动,他松了口气。
“你小子快出去找猪仔。”贺峤抓着一把干草打了溪庆一下,绷着脸吩咐道。
“我有点吃撑了。”溪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找了个借口。
手掌覆盖在肚子上的那一刻,溪庆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肚子大了好几倍,摸起来很硬,就像装了一肚子石头。
“你们来这里的第一头我就无数次强调过,那群屠户喂猪的西瓜不能吃,看起来香甜可口,里面都加入了各种添加剂,在胃里会不断膨胀。”贺峤看了一眼,斥责道。
原来是西瓜,溪庆摸了下肚子,没想到不仅那盆肉有问题,就连西瓜都不能吃。
“你吃了多少?”贺峤继续问道。
“一个半吧……”溪庆有些底气不足,声音小了一些。
“我说过无数次,这种饲料是那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了卖出更高价格的手段,你不仅不丢掉那饲料还自己吃掉了。要不是老四带你回来,你怕是被宰了都不知道。”贺峤气急败坏地骂道。
老四,看来屠宰场的员工还不少。
“不好意思,我下次不会犯这种错误了。”溪庆低下头,将计就计,装作一副悔过的样子。
“也罢。”贺峤挥了挥手,“刚刚给你喝的是解药,你先歇着,等下老四回来你和他一块工作吧。”
没等溪庆回答,贺峤便将毛巾甩在一旁,急匆匆出了屋子。
溪庆担心有诈,悄悄跟到了门口,观察了几分钟,确信贺峤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后,这才回到了干草堆的附近。
“陈昭,黎元酒,南北。”他蹲下身子,抓着三人的身子依次晃了晃。
两个男孩没有一点动静,黎元酒倒是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溪庆哥。”她小声唤道。
“我暂时不能给你解绑,我相等另外的员工回来了解一下情况。”溪庆解释道。
“没关系,我醒的比你早一点,他们好像真的不认识你,不如将计就计吧。”黎元酒抿了抿唇,安慰道。
“那你也听到他后边说的了吧,那个西瓜有问题。”溪庆皱了下眉,他想到了一些其他东西。
“你还有其他怀疑的地方?”黎元酒看出了溪庆的不自然,问道。
溪庆摇了摇头,斟酌着开口:“有没有觉得,农场的员工和那两个屠户好像不是一伙的。”
“这么说倒确实有点,员工们都蛮帅的。”黎元酒说罢,轻轻吐了下舌头。
溪庆被逗笑了,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