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脱了你瞧瞧(已修)
娄念不吭声,还是巴巴地瞅他,并没有上手取过那只小巧的瓷碗。
——这是不想喝的意思。
荀锦尧近几日早习惯了他这一套,指尖轻点桌面作着思考,商议道:“给你买糖葫芦怎么样?”
“不怎么样。”
娄念很快地否决,一抬胳膊,把荀锦尧拿勺的那手腕子捧在两手之间,软声撒着娇:“阿念快好了,不差一两次的,只今天一天不喝……好不好嘛?”
荀锦尧不说话,似是无动于衷,垂着目光与他对视。
娄念却以为他在动摇,歪了歪头看他,应是犹豫着思考了几瞬,忽地眼里一亮,语调轻缓地试探唤他:“仙长哥哥?”
荀锦尧没忍住,又笑:“你机灵,会玩投机取巧这一套。”可他笑时又觉心中怪怪的,莫名对这声称呼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一看他笑,娄念更觉自己得了利,内心底笃定他吃这一套,忙把脑袋一矮,趴在规规矩矩搭在一块的手臂,从眼皮子上方小心翼翼瞟着他:“一碗药而已,阿尧哥哥行行好,就饶了阿念这一次罢。”
荀锦尧没应声,娄念便苦着脸,同时顺水推舟:“你想想啊,此事算你我之间秘密,你不说,我不说,本也没人知道的对不对?”
话说得好听,却是怕荀锦尧跟孟薇雪告状呢。
荀锦尧听出他意思,笑容无奈,立场却保持坚定:“说了不可以讨价还价。我也不瞒你,装药的小包只那么大一个,翻来翻去,不过这最后一份。你若实在放心不下,我可拿出来由你亲自确认。”
娄念动了动眉毛:“哦……最后了?”
巧是真巧,饶是天大的本事,娄念也没算到这一茬。可若是最后的,听上去就没那么难接受。
荀锦尧还在继续劝说:“上官医师既配了这么多份药,定然有他的道理。你好好喝完,等伤养好了,以后也不用受这罪。”
“有理,我信你的。”娄念乖乖地点头,老实巴交地双手捧碗,咕咚咕咚地开始喝药。
“?”好乖好听话好异常。荀锦尧头一次见着喝药这么爽快的娄念,心中啧啧称奇。
或许这就是人的潜能吧。
直到“咣当”一声,娄念放下手中小碗,荀锦尧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刻意往碗底确认是否空荡,不得不服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