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去世了。
那天,她把卡递我手上的时候,挺奇怪的,我竟然觉得有点温暖,可能被她捂久了。
那之后,我锁了自己一天。
我妈很担心我,隔一段时间就来敲门,后来我爸说,让他安静下吧。
再后来,我主动开门,跟他们笑着说:我饿了。
其实那天,我真没哭。
眼睛太干了,用眼药水润润吧,还是红的。
——人有几个活着的瞬间。
那以后,我想过这个问题。
人潮鼎沸的时候,跟杨毅他们在一块儿,好像没什么感觉,但心里总有块空的。
等一个人了,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十七岁那年,我退学了,主动的。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周围人都觉得我亏了。
他们都在告诫我,人可以犯糊涂,但不能这么糊涂。
只有我知道为什么。
人总有底线,对我来说,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更何况基于童年难得可贵的亲情基础。
人生感情中复杂千万,而我那时候活得简单,看起来孑然一身,最多的那点,也好像仅是围绕着亲情友情。
父母生我,亲人愈我。
长大后,有点儿烦恼还能和杨毅那几个互相吹吹牛逼。
青春期那会儿,周围多少人谈恋爱啊。
印象特深一次,就连王清华都会为了一女生好好学习,杨毅那会儿有次失恋狂飙操场五圈,一圈四百米。哦,这些都要基于他是个体育生的基础上。
杨毅跑完后问我:哥们儿,你说你浪费资本干嘛啊?这不纯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我笑骂着让他滚蛋,什么狗屁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