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桥……”
她粗声粗气地应他:“干嘛?”
容悦低下眼眸,沉沉地望着眼前那明亮温暖的火光。
“这次你瞒了我,算你欠我一次情。日后若是我也有不得已的事瞒了你,你会原谅我么?”
闻言,江令桥怔了怔,声音明显软了下来:“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这话说得天真,容悦低头笑了一声,而后抬起头,目光与她相交融:“难道我的事……桩桩件件你都知道么?我的喜怒哀乐,恩怨纠葛,你全都清楚么?我的所思所想,所爱所恨,你全都明白么?”
话里夹杂了他些许的私心,有嗔怒,有诘问,然而更多的是矛盾。他既希望她明白他的心意,却又害怕她因为明白了这份心意从此敬而远之。
他看不透江令桥的心意,她似乎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可是,这样的喜欢太过微茫,只言片语中不可察,眉目神色中看不明,常常又让他觉得,她似乎没有那么喜欢他。
江令桥沉吟片刻,深思熟虑后抬起头来极认真地看着他:“那我允许你瞒我一次,不过就一次,以后我也不再瞒你,不会欠你其一》
剖决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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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的一声,夏之秋抖开一把折扇将脸遮住,只余一双眼睛骨碌碌地四处望着。
“灯青啊,这下旁人应该认不出我来了吧?”
灯青穿了身马夫的衣裳,栓好了车马正走过来。见到自家小姐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忙加快脚程奔到她面前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一身男衣,绾发梳髻。眉毛描粗了,面色抹黑了,幸而没有粘一撇小胡子,否则倒显出年少老成的古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