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崇听得云里雾里,礼貌性地客气了两句。
林雪河没出声,倒是觉得这形容有点耳熟。很快,他心里的猜测还没等走到楼下,就被证实了。
秦宴在花园凉亭里坐着等他,身后两名血仆随行侍奉。
看到他们出现,其中一名血仆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恭敬地交给主人。
“你让我等了很久。”
秦宴拎着包朝他们走来,一身中世纪贵族打扮,风度翩翩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清晰。
林雪河的注意力落在他手上。
那是一只精致的黑色蕾丝刺绣缎布包,沉甸甸的,像装着颗篮球,随着靠近透出浓重的腥气。
陆崇汗毛直立,往前半步挡住。但他歪了下头,直接把包扔在林雪河面前。
包口敞开着,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滚了出来。
“这是你转化的孩子?”秦宴评价道,“真丑啊。你怎么会选择他?”
林雪河无声地垂落视线,和地上的头颅对视。
大概动手的速度很快,楚河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就被斩断了脑袋。
从前楚河还问过他。其实吸血鬼的致命伤并不在心脏,而是脖颈。
即使心脏被挖空,也能再挣扎一会儿。但是被拧断脖子的吸血鬼,没有复活的机会。
秦宴一直都知道他在哪,只是在等。直到他这几天忽然人间蒸发,等他自己回去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
因为怀疑他换了更高明的方法躲起来,所以杀掉这个由他亲自转化的血仆,以为他会有感应。
但林雪河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并没有通过初拥仪式去转化楚河。这个人类之所以变成他的孩子,只是因为一句诅咒。
这是他拥有的第一个血仆,现在也已经为他而死了。
“你好像不怎么在意这个人类。”秦宴满意道。“很多血族都会对自己转化的第一个人类有特殊情感,我还担心你也会是那样呢。还好不是。”
“还是说——”
“你更在意身边的那个,混血的杂种吗?”
他也不想对自己的未婚妻太苛刻,只是实在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不得不采取些必要的手段来提醒一下。
“怎么不说话?”秦宴从容地微笑,看着林雪河说,“是打算诅咒我们的伴生能力全部失效吗?还是直接诅咒我死在这里呢?”
林雪河沉默了一下,转头对陆崇说,“快跑。”
“……”
话音刚落,一枚麻醉针射中了他的脖子。
意识迅速消散。倒下时他并不意外,但脑袋里还剩最后一个想法——
怎么才挨一下就晕。
他真的也太脆了吧。
夜幕中繁星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