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想了想,还是给太子寄了一封信。
身为友人,不论如何,也该对他表示自己的哀悼之情。
这封信是以私人身份寄出的,除此之外,她还要给朝廷写一封奏折,主旨内容就是狂吹皇帝的彩虹屁,再表示自己有多么多么伤心。
这还是她在军中混了许久,大营中的文官们教导她的。
身为庶人子,官场上的事她不甚了解,只能通过身边人的提点一步步往前走。
与此同时的长安,和鸣沙县不同,热闹非凡。
虽然皇帝刚死,但长安的世家们只是不敢大肆喧闹,仍然在互相走动。
襄阳吴氏被皇帝冷落了好一段时间,近日又热闹了起来,门前迎来送往,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的人是他们家的呢。
吴家家主身在襄阳老家,他的子侄们有不少都在国子监上学。
魏琳已经离开长安一年有余,但她的传说仍在流传在国子监内,不少世家公子平日里都夹着尾巴做人,直到皇帝死了,众人自觉要变天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做派。
实践小组一向看不惯这群人,符满升入国子学,与他们打交道最多,即使他的性子老实木讷,也禁不住他们一天天的骚扰。
“符满,又要回家干农活儿啊?”有人冲着他发出嘘声,“不如你给我洗厕筹,我给你的钱,都够你家再也不用干农活了。”
他们挤在一起,大声嘲笑着这个农家汉子,符满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
国子监的校服都快被他的肌肉撑爆了,看上去颇为唬人,为首的世家子看着他走进,忍不住道:“干、干嘛?”
“你不会还想打人吧?”他嘴上嘲讽,身体却诚实地往后缩了缩。
“国子□□止私斗,俺不打你,”符满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像鸡仔一样弱小的人,摇了摇头,“俺也不要你的钱。”
他伸出手,用力砸向国子学教室的桌面。
自从火灾后,国子学学馆又重新修建了部分教室,不少桌椅都是新的,却被他这一拳差点砸穿。
几人被吓得一愣,这像是不打人的模样吗?!
他们就是知道符满的脾气,才会可着劲儿的欺负他,若是符满早先便展示出自己的武力值,也不会被嘲讽得这么惨了。
更何况众人都知道他与魏琳交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就是故意的。
姚成宣站在门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群世家子弟怎么想的,符满天天干农活,一拳下去可以打掉他们的半条命。
“走了。”他敲敲门,对着符满说道。
“俺来了!”符满砸完桌子,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跑到门边,和姚成宣一块儿往外走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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