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应淮将短刀扔到刺客面前,捂住不断渗血的腹部,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声音阴冷道:“带着它,潜进尚书府。”
“孤要,抓刺客。”
……
草药香混着花香布满夜间的庭院。
翟容与走进院中,看到君策只身坐在石桌旁,单手支着头,闭着眼睛,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酣睡。
面前已有几个空酒坛。
她有些纳罕。
书上说,摄政王夙兴夜寐,乃是极克制之人。
自监国起,便滴酒不沾。
如今怎么倒喝上酒了?
还喝了这么多。
她走过去,俯身靠在石桌上,见君策没有反应,便大胆凑近了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的睡脸。
【很内向,看到帅哥不敢直接亲。】
他歪着脑袋,长睫紧闭,额上的碎发落了几缕盖住眼睛,线条分明的脸上覆着一缕薄红,比起往日生人勿近的样子,倒多了几分柔和。
只是眉头紧皱,似乎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翟容与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将他眉间忧虑抚平,手却突然被抓住。
君策睁开眼,望着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入了梦。
世界失色。
而那唯一光华,是她。
他有些贪婪地望着她,眸中盛满星河。
再不能靠她如此近了。
他有些不愿醒来。
翟容与从未见到他如此模样,一时有些看呆了,心弦猛地拨动,随后砰砰跳动起来。
她虽没谈过恋爱,却也不是傻子。
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对他的感觉,是心动。
她不想骗自己。
只是,也不想害他。
若真与他在一起,灾厄伴身,只怕会连累了他。
“容儿,我吻过你,却不记得了。”
君策喃喃道。
翟容与心头一软。
触上他的视线,像被细密的电流击中。
时间仿佛被拉的很长,长到两个人都被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