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定看着周景晨。
其实我早该有所察觉的。
我天生不吃芹菜,而姐姐最喜欢吃的就是芹菜馅的饺子。
我不知道周景晨知不知道,但我们的餐桌上永远都会有一道芹菜。
我乳糖不耐受,他总会在我过敏了一次又一次之后还给我准备牛奶。
对了,方琳很爱喝牛奶,所以出落得身材姣好,明艳勾人。
但这些我都没有和他闹过,他总有千万种解释。
我也一直自欺欺人地不去想为什么,我太缺爱了,我愿意原谅他。
我微笑着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在说婚礼的事,琅琅喜欢什么风格我们就办什么风格的,好吗?”
周景晨的眼里满是甜蜜与温柔,似乎刚才对方琳的怀念只是昙花一现。
我摸了摸胸口,心脏隐隐作痛。
刚才听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5。
回家后,周景晨问我是想先办婚礼还是先领证。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周景晨,你是真的爱我吗?”
他愣了一下。
在我心脏缓缓发凉的时候,他才点了头。
“当然,你不要多想,我是真的很想娶你,很想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不得不说,他一向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知道我在现在的家里完全待不下去,就告诉我会给我一个崭新的、真正的家。
但我现在敏感自卑到了极致,尽管他看向我的眼睛布满柔情,我却忍不住在想,他到底是在看我,还是在透过我看姐姐?
比白月光杀伤力更强的,就是死去的白月光。
在他的眼里,我的姐姐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可以做爸爸妈妈眼里的替身,但唯独周景晨不可以。
他要娶我,就必须爱我,只能爱我。
我抱住了他僵硬的身体,给各自都留了逃跑的余地。
“领证不急,我们先办婚礼吧。”
他温声答应:“好,都听你的。”
我们挑了一个普通日子,婚礼办得简约温馨,却是我真正想要的。
但婚礼当天,周景晨逃婚了。
因为我那早已死去的姐姐方琳,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