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没有往前坐坐,讲座对她有些远,有些模糊,只能看到江瓷的身影,却看不清晰。
江瓷似乎很爱穿裙子,这次穿的是条黑色的丝绒半裙,搭了件白色的打底,外搭羊绒的浅灰色的短外套,礼堂里空调温度高,人也多,她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一个月没见,她微卷的头发变成直发,比上次似乎又长了一些,碎发扫在额前,她往耳后一拢,露出白净的侧脸,眼眸严肃翻看着桌上的小册,半晌笑出声,顺手扯过话筒问:
“神赐之笔?哪有这么夸张?”
台下的学生大声喊:“有——”
只有舒环屿想的是:好巧,我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呢。
江瓷博学,讲话风趣,舒环屿身旁的学生有时笑的前仰后合,唯独舒环屿的注意力总不在她讲的话上。
她总想各种找角度,找一个能看清楚些的角度,导致她直到讲座结束,都没具体听听江瓷讲了什么。
照例,请学生提问,挑的是
路延的车开得很快,比舒环屿的心跳略快一些,窗外的风景像被狂风刮一样快速掠过,她还没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
她似乎是第一次和江瓷有这样的肢体接触,众目睽睽之下她们一起跑进四下无人的夜色,手腕上的热度总觉得还残留着,舒环屿的手指悄悄抚摸着刚刚被江瓷握过的地方,又怕被江瓷发现,抬眸才发现那人的目光也刚好扫到自己。
“谢谢你,江……”她本想改口叫姐姐,但路延还在车里,她总觉得不好意思,干脆闭嘴。
“你不听话,”她这么说,面上却全是淡淡的笑意,眸子里有几分调笑地看舒环屿,“说好了九点见,还偷偷提前来。”
舒环屿脸上发热,撇过头看窗外,“我闲着也是闲着嘛。”
“最近的拍摄怎么样”
“挺顺利的,”舒环屿抿抿唇,没忍住,继续说:“就是柳瑶总是跟我没事找事。”
最后四个字被她咬牙切齿发狠一样说出来,那语气把江瓷逗笑了。
“怎么了?她又欺负你了?”
“何止欺负我了,上次跟楼下那个男的调解失败了,原来是她在背后搞了手段。”舒环屿撇嘴,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江瓷隐去脸上的笑,微微皱眉,“她什么背景?这也敢插手。”
“好像是大小姐呢,听她的意思,家庭条件蛮不错的样子。听孙颖说,她家里好像是在禹安采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