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洲那挂票,真就是把人挂在渡船上,好一点的还给个绳子,大多却是生死自负。
此时又上来一个年轻人,凝神境界,至多二十岁,很天才了。
此人腰悬朴刀,一身黑衣,十分干练。
刘景浊只看了一眼便再没看,没眼看,遮住脑袋露出腚的。
不多一会儿,白小豆端着个盘子,拿着没花出去的钱袋子回来了。
白小豆怯生生道:“不是我不给钱,卖东西的姐姐都不要。”
刘景浊无奈接过钱袋子,轻声道:“行了,都是你龙姨交代好的,下次见着了,你拿啥报答人家?”
小丫头眼珠子滴溜一转,嘿嘿笑道:“那以后我叫师娘?”
眼瞅着师傅抬手,白小豆赶忙说道:“我请龙姨吃糖葫芦!”
刘景浊这才放下手,白小豆也喘了一口气。
小丫头把端的盘子放在桌子上,里边儿有有个用纸包着,油炸的年糕,喷儿喷儿香。
可刘景浊一眼就看出那是景炀王朝境内一处二流势力刊发的邸报。
扯下邸报扫了一眼,刘景浊当即眯起眼睛。
文书监那帮人是吃闲饭的吗?
结果刘景浊再一看,这篇文章的署名,居然是国子监集贤院。
这帮读书人,是又皮痒了吗?
刘景浊忽然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怪不得从小就喜欢偷偷跑出去吃羊羹,原来是看上人家了。”
白小豆眨眨眼,“谁啊?”
刘景浊瞪眼道:“吃你的!”
灌了一口酒,刘景浊笑了笑,放心吧,你二哥马上回来了,这些个满嘴喷粪的家伙们,免不了一顿打。
虽说离乡多年,但我依旧是那个暴戾无比的二皇子!
翻过这张被油浸透的邸报,刘景浊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上边儿还是一重读书人联名写的文章,好家伙,没一个脏字,却骂的人抬不起头。
最后一句写着,“阉贼当道,皇帝宠信奸贼,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唉,老权也是倒霉,当了半辈子奸臣了,钱没贪到,权没贪到,倒是骂名背了一身。
没法子,谁叫他是老爹打小儿的玩伴呢?他不背锅,谁背锅。
还有些是直接骂景炀皇帝的文章,这要是换个国家,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景炀立国以来,数次改革变法,最终将炼气士的神通术法变作给百姓行方便的工具。允许各州郡县甚至各山头儿,经文书监批准之后,可以刊发邸报。且这些个邸报,当天就能传遍整个景炀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