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蛋壳时乌黑的汁从手指缝往下流,都快到手腕了,陆首秋怎么都不肯先放下剥了一半的蛋,左扭又扭换各种姿势想把袖子蹭到手肘,别弄脏了。
阮鲸落在边上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见她弄半天都没弄上去,就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抢过那个茶叶蛋,又抽了张纸巾塞她手里,说:笨手笨脚的,先擦擦吧,我给你弄。
嘿嘿,谢谢阿落!陆首秋冲她biu~biu发射爱心。
够了。阮鲸落咬紧后槽牙。
茶叶蛋陆首秋自己吃了三个,阮鲸落吃了一个,剩下的放在厨房留到明天吃早餐。
上楼前阮鲸落又看了眼那只小熊猫,它不缩在角落了,正跟狸花玩你挠我抓的游戏,难以想象让它俩在这玩一晚上,明天会看到怎样惨不忍睹的堂屋,屋里这些零零散散的摆件还能有剩?
你不放它出去?她也不问这是打哪来的了,反正问了陆首秋也不会说实话,农场周边是丘陵,又有果园,延绵出去就是树林,有野生动物也正常,可能是肚子饿了来农场找吃的,误打误撞被陆首秋碰上。
陆首秋看那边玩得正好的两个货,摊手,耸肩,我刚才就没关大门,你看它走么?
已经是死皮赖脸赖在这了。
阮鲸落皱眉,不想管也得管,这是国家二级,要是被人看见会误以为是她们私养的,那问题可就大了,陆首秋可以坐牢,她不可以。
想起第一次来看到的那只猫头鹰,陆首秋说报备过了,那你打电话跟有关部门报备没有?
报过了报过了。
阮鲸落松了口气,不再继续问。
已经很晚了,她也困,便回房间准备睡觉,本来都要睡了的,被陆首秋拉下来吃炖梨,现在肚子饱的有点难受。
她在房门前停了几秒,像是下了重大决定般回头问: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总不能只吃茶叶蛋。
鼓楼内部是层层旋转上去、中间镂空的结构,两个房间虽是对门,但中间隔着栏杆,陆首秋正趴在上头,辫子垂到胸前,很认真的想了半天。
嗯想吃想吃酸汤汆肉米线。
知道了。
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