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莲花嘴角微翘,看破不说破,“上山挖泥砍竹子去了,顺带去把木桶拿回来。”
乔穗满点头表示知道了,后一口一口喝起粥来,粥不太烫,正好能入口,不多时就吃完了。他洗干净碗,把前天采的山茶花拿出来,继续烘干。
本来应该和陆冬青一块上山的,还要摘多点乌稔子,但是他今天这样肯定走不远,乔穗满叹口气,不能再任他胡闹了,耽误事儿。
“小满,明天去山上摘乌稔子是不?”苗莲花问道。
“是呢,趁山茶花还没败,也要多摘些。”
“那行,明儿我和你俩一块去,山上毛栗子也该结了,咱捡多点过冬吃。”
“好啊,秦雨哥也去,往后再冷些怕是都采不到了。”
两人聊着家常手里的活也没停,聊到过年备年货的事越说越高兴,像是明天就除夕了似的。
院门被推开,陆冬青拉着板车回来了。
乔穗满立马迎上去,见人气喘吁吁的哪里还生得起气,“我去倒碗水来。”
随即又风风火火去灶房。
陆冬青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喘匀气。
昨儿他闹得爽快却累了乔穗满,今天没叫乔穗满一起,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挖了满满几大框的黄泥,砍了几根大竹子,还绕去陆家搬了木桶回来,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下午就能和泥了,现在太阳不烈,风却够大,正是糊泥巴的好时候。”
陆冬青拉乔穗满坐下,继续说:“和泥的时候我削竹片,钉的比木桶大一点,木桶放进去再往边上糊就行。”
“下午松子也在家,正好让他一块干。”苗莲花道。
陆雪松早早就出门,和村里其他后生去河边叉鱼,想到这个苗莲花就无奈。
陆雪松能说会道的,早早就和村里其他孩子打成一片,不管是上山捡柴还是下河捉鱼,总有人找他一块,俨然成了孩子头了。
可他都十五马上要十六了,再这么没个定性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亲。好在他心里有数,该干的活从不躲懒,除了一开始开荒地那阵,其余时间地里大多是老二打理。
老大有手艺能挣钱,她自个也紧着绣活,还好陆冬青和乔穗满都是实在的,每月给她一两银子做开销,还愿意给雪松买鸡苗鸭苗,养多了也能挣钱,算是个营生。
孩子们会打算,苗莲花自然也没有异议,实际上她自己挣得都足够开销了,但陆冬青给她钱她还是会收着,攒起来以后还能给子孙们零花呢。
“娘,你叫我么。”
苗莲花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陆雪松的声音。
苗莲花摇头笑道:“这耳朵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