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夏将自己帆布包倒扣在桌子上,从中倒出来一只手表。伸手拿起来仔细看看,是上次的那一款。
上次她那一脚踩得很用力,玻璃都碎了,再看手表,玻璃完好的,但表身很多划痕,指针也不走了。显然还是上次的那一只,只是被简单修缮了一下,对于不懂的人来说看不出好坏。
。
看见了赃物,叶知夏身边的人都吸了口凉气。
丁志成松了口气:“这不就捉脏了吗?你何必……”
“麻烦大家帮我认一认,上次他堵在走廊上非要给我这只表,我当时当众把这只表踩坏了,让他拿发票来找我赔偿。这只表越看越眼熟,上面还有踩过的划痕。当时人不少,大家应该还能认出来。”
叶知夏的话掷地有声,却没什么人吱声。丁志成开学后行事高调,大家多半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好在叶知夏也不在意。
“那我就不明白了。上次你白给我,我都一脚踩了,过后为什么巴巴的再偷回来?我又是什么时候接近你或是你的包偷来的?我有哪一天是一个人在班级里面的?”
“对!我们最近在准备学术探讨的事,从来没分开过。本来就忙的不可开交了,谁有功夫偷你这个破手表!”
叶知夏余光看过去一眼,王雪不是个多勇敢的人,这么两句话就让她手都在发抖。
但她还是说出来了。
丁志成的表情十分难看起来:“谁知道是不是你俩偷得……”
话音未落,悠扬的钢琴声响起,下课了。
这么一口大瓜实在有意思,除了少数不想多事的人走了外,不少人还在座位上看着热闹。
等下课铃停了,门口刚好站了人。
“不好意思打搅了。”
林驰霄单肩挎着背包缓步进来。
同样在吃瓜的教授怔了怔:“你是……”
叶知夏开口:“抱歉,这是我老公。”
一片哗然声中,叶知夏与林驰霄相视一笑,林驰霄到了叶知夏身边,将背包脱下来打开。
叶知夏从里面掏出来厚厚一沓房产证。
“我不知道丁同学对我有什么误解,四处宣扬我穷得叮当响,所以偷他的手表贴补家用。这些是我部分帝都二环里的房产证,放心,我不敢在大学里头公开展示□□。我今年23岁,已婚,有两个孩子,响应国家号召已经做了结扎。我的家庭美满幸福,财产方面是上过新闻的女企业家。请问丁同学,我是怎么看上你这个被踩过一脚的手表的。”
叶知夏两根手指捏着手表晃了晃,配上另一边的整整一沓房产证,震撼而又可笑。
在同学的愕然中,还是王雪先开口。
“你……你这么有钱的?”
叶知夏将证件装回去:“我没有炫富的意思,我丈夫是咱们的大四学长,今天是没有课才过来陪我胡闹。但我想这些足以证明我客观上没有偷东西卖钱的必要,主观上这只手表也不在我的审美范围。现在由我问丁同学,需要我报警吗?或是您等律师传票,告你诬陷。”
这大概是叶知夏最“仗势欺人”的一次。
也许是地位叫人多了几分傲骨,叶知夏委屈受不了一点。
这种将身世贫寒当做偷盗原因的人,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歧视。
而面对这种人,最好的打脸方式就是比他有钱。
既然你说别人不如你就是偷你的理由,现在比你有钱了,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你陷害人家的理由?
事情彻底失控,差不多明白一切的教授也不想多参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