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个妆有什么施展不开的?不过化妆师显然是个聪明人,也没多问,一手牵一个小朋友离开了。
人一走,叶知夏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好像有着无限的愁绪。
“二嫂来了,那有凳子坐吧。”
李雪梅冷笑,就大大方方的坐了。
“是不是我太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是多单纯可怜,当你是个好人。”
叶知夏满脸无知:“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李雪梅估计想到了接连受挫还赔进去那么多金子,开口险些咬碎了牙。
“你接着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开会时那个嚣张样子。要不是我男人跟我说我还不信。什么金融顾问,你厉害啊!”
一说这个叶知夏眼圈都红了:“那嫂子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就要成公司法人代表了,都准备办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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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梅一怔,嫉妒都快化作实质烧在叶知夏身上了:“那你还真有本事啊!”
她眼里,估计叶知夏就是当代妲己,糊弄的林弛霄什么家底都交代了。
叶知夏声音却高了一点,绘声绘色道:“你也没明白是吧,我也是听人说才明白怎么回事。法人是没有钱拿的。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他要是卷钱跑路的话,我就要去坐牢!
我知道我不该多想,可现在厂子里什么样你也知道,他回来也越来越晚了,越这样我就越害怕。可你说我连安家立业的钱都没有,出去怎么办啊!”
李雪梅是憋着在人婚礼上找茬来的,可听见叶知夏这么说哪里还坐得住?
“你说他要跑?什么时候的事!你听见他说了?”
叶知夏手指都在发抖:“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害怕!你说他林弛霄至于吗?我好歹也跟他领证了,再看不起我,指甲缝里给我留点也够我吃喝了!我听人说,他就是怕我有钱跑了。我要是跑了,坐牢的就会是他,到时候厂子里的人都跟着赔掉裤子,根本不会放过他。我就是他留下来的替罪羊!”
李雪琴一阵头脑风暴,脑袋急转的就帮忙出主意:“那你就任他欺负?要我怎么也要咬他一口肉下来。”
叶知夏抬眸,眼中是满满的怯懦和无奈:“我……我要有那本事,至于这样吗……其实想想,他对我也挺好,还给我买衣服呢,要是能好好把月月养大……”
看样子就是要认命了。要是旁人,李雪梅说不定就劝认命了,毕竟刀不割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可这件事涉及她利益了。她们夫妻俩老早就怀疑林弛霄这么大刀阔斧的肯定憋着坏,谁能想到是这么大个“惊喜”。
“你咋这么没出息呢!”可再一想,她一个村里出来的能有多大出息!
李雪梅来回踱步,脑地转的飞快:“确实不能指望你做什么,你跑吧!就趁现在!跑的越远越好,我给你掏安置的钱!”
叶知夏感动的双眼含泪:“还得是嫂子你!可我不能现在跑!马上就是婚礼了,这时候我不见了,他一抓就能抓到我。得等结束了,迎来送往的事情多,他肯定嫌弃我上不得台面,让我在后头等他,我再一跑估计天黑才能想起我来!”
李雪梅也觉得有道理,摸摸身上没钱,刚想出去找老公,忽然反应了过来。
“不对啊,他真不给你花钱?可你这样一身可不便宜!随便拿一个卖也值钱啊!”
叶知夏跺着脚道:“这就是装门面!衣服是租的,我身上带的就是样子货。你看看我这耳环,珍珠都是塑料的!你见多识广的,还看不出来吗?”
李雪梅接过耳环仔细看看,果然只是乍一看跟真的一样,但凑近拿手搓一搓,还掉色呢,跟小孩玩具似得。
今天结婚就给媳妇带这个,可见是多不重视。就是真的珍珠又能贵哪儿去?
李雪梅眸嘲讽几乎要压抑不住了,咳了咳,在看看叶知夏身上别的首饰。
叶知夏清楚,此时的李雪梅估计满脑子都是只要把她送走然后就把林弛霄送进去坐牢。然后她美滋滋的住进大别墅数那些钱。
这些根本不用猜,都写脸上了。
李雪梅揉捏着耳环,直到被金属物扎的有些疼了,才还给叶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