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的美人,哪怕穿着一身病号服,病怏怏的躺在这里都有一股女神范,有种娴静如水的韵味。
“还有吗?我可以买!”伊武两眼发光的看着她。
“有倒是有几颗,如果伊武小千户有需要,我可以奉上。”
李令枫努力保持从容,强迫自己忘掉前几天的尴尬遭遇,脸上绽起有如阳光一样的笑容:
“只不过,千户也要答应我一些条件。”
“你说!”
“千户可知家父与伊竞功先生有何故交?”
“属实不知。”
“那是因为家父和伊竞功先生有过约定。”
李令枫从枕头下面取出一只檀木盒,打开盒盖,将一枚造型古朴的黑色令牌递到对方面前:
“小千户请看。”
伊武接过令牌,看到令牌上堂堂正正镌刻着一个‘墨’字,左右两边各有一行龙飞凤舞的小篆——左边是‘兴天下之利’,右边是‘除天下之害’。
“这是?”伊武拿着令牌,有些发懵。
“千户可知,什么是……侠?”李令枫话锋忽然一转。
“侠?你问这个干什么?”伊武越发摸不着头脑。
曾几何时,侠在他心目中,也是一个充满光明和正气的字符。但随着他逐渐长大,‘侠以武犯禁’的说法深入人心,侠客不知不觉就成为嘿社会的代言词。
既然是嘿社会,自然也就遭人嫌弃了。
“千户可知墨侠?”李令枫又问。
“什么是墨侠?”伊武反问。
“墨侠,即是行墨家之大义的侠客,兼爱天下,行义无悔。”
李令枫伸出素手,指着他手中的令牌,目光清澈,脸上流淌着纯净的光辉:
“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
伊武想了想,握住令牌,似乎触动了昔日的心结:
“那么按照墨家大义来解释,什么是侠?”
李令枫抬起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嘴唇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奉天行道谓之侠。”
“果敢坚毅谓之侠。”
“守德仗义谓之侠。”
“忠勇仁信谓之侠。”
“济世救民谓之侠。”
“你解释的侠,和我印象中的略有不同。”伊武看了一眼令牌,目光闪过一丝狐疑:
“……你给我的这个令牌,是什么意思?”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李令枫梳理整齐的柔顺短发,发丝覆盖嘴角的一刻。修长的手指优美的挑起发丝,将其撩到耳后:
“十年前,伊竞功老千户曾向家父提出要求,想成为墨侠的一员,兼相爱,交相利。家父看出伊竞功先生身上并无侠骨,让他考虑十年再做打算。”
“墨家重诺,十年之期已至,家父年老体衰不能远行,于是让令枫代替他与老千户见面。”
“令枫隐姓埋名来到此地,准备蛰伏下来,长期观察老千户的性情。不想两位老人中东一别就是天人永隔……原本打算过几日便回去复命,没想到小武千户却是有侠骨之人!”
李令枫说到这里,眼眸泛起异彩,顾不得伤口疼痛,躺在病榻上抱拳行礼:
“我打听过小千户的事迹,知道小千户最近做的事。即能挽救临山镇居民于水火之中,又不图名利,甘于平淡。虽非我墨家之人,却有我墨家之义,可为墨侠!”
“请小千户入我墨家,行我墨家之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