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月20日的这一天,开罗的风逐渐变弱,仿佛是要提前离开一样。
纳赛尔还一脸期待地走出办公室。
可当他推门而出时,却看到一名苏联气象学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
“总统阁下,要出事!!!”
只见这位气象学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被他抓在手上的,是一张写满了数据的纸。
纳赛尔连忙抓住这位气象学家,将快要跌倒在地上的他给抓稳站直。
看着对方那焦急的表情,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而生。
颤颤巍巍地,纳赛尔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是天气……是气旋!”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冷空气,紧抓着纳赛尔的衣袖。
“根据科学院计算机数据分析,暴风将会偏移,而在两天后,风眼将会偏移到开罗上空。”
“根据科学院分析,埃及上空的暴风雪,极有可能是极地极寒气流大举入侵温带产生了极度悬殊的空气温差强。”
“由地转偏向力使空气旋转形成气旋风暴,由于温差极度悬殊,最终形成了上空的超级飓风。”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飓风高度是多少,但初步估计,可能是平流层的三十公里,在如此高度之下,风眼完全可以将高空的极寒空气从平流层以下降气流的形式,抽至地面。”
“这样一来,开罗将会在明天开始,迅速降温。”
“降温?”纳赛尔已经对这个词有些麻木了:“这得降多少度?”
气象学家看向挂在墙上的温度表,此时是零下八度。
待气象学家重新抬起头看向纳赛尔时,他艰难地说出一个数字。
“可能是,零下四十度。”
现在是零下五度,接下来是零下四十度,这相差三十五度的距离,在纳赛尔眼中却一点概念的都没有。
这算什么?
他不清楚,只觉得,或许会再冷一些,仅此而已。
可是,气象学家就不一样了,他急疯了。
抓着纳赛尔的衣领,毫无形象地摇着对方,大声吼道。
“别想了总统,那是北极的温度啊!!”
“北……北极??”
张大着嘴巴,纳赛尔只觉得喉咙一阵干燥。
“那是直接冻死人的温度,快,快把柴和炭都分下去,都分下去!要不然,开罗要死三分之二的人啊!”
尽管对北极的温度依旧没有半点概念,但纳赛尔还是听懂了‘死三分之二’这个词的意思。
他连忙跑回去自己的办公室,拨打了紧急电话。
然后,连草稿都不打了,直接打开全市的广播电台,对全市人民说道。
“暴风雪将至,暴风雪将至!这是暴风雪前夕的宁静,快回去,等柴炭补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