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调查错了方向?”
“不,方向是正确的。”玛利亚轻摇着头:“但你们忽略了一些事情。”
“忽略了一些事情?”安德罗波夫连忙问道:“主席,您看出什么了吗?”
对于安德罗波夫而言,他有三个人是最敬佩的。
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捷尔任斯基,而第三人正是玛利亚。
在他加入到契卡后,便了解到契卡的历史。
无论是对内‘反贪反腐’亦或是对外的‘渗透卧底’,都与玛利亚脱不了关系。
而且德共的情报部门,也是玛利亚亲手建立而成。
尽管这个情报部门才建立不到一年,却已经做出了不少杰出的成就。
因此,他很敬佩玛利亚,相信她能看到自己所忽略的问题。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玛利亚所想到的,并不是这位法医的心态变质,而是他的遭遇。
一个人的变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有些时候,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很有可能会因为年纪的增长,或者某些事情的冲击,从而导致他发生转变。
就像是原时空的墨索里尼一样,从一个坚定的左翼社会主义者,突然间转变成坚定的右翼法西斯主义者。
这样的转变,并非不可能出现,但也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
墨索里尼的前提条件是被开除了左籍,被踢出党组织。
既然如此,这位法医也应当有一个原因,让他出现转变。
或许是主动转变,又或许是被迫转变。
但无论如何,这都会成为一个突破口。
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给安德罗波夫,同时,也将自己的推断,以简短的方式说了出来。
安德罗波夫听得目瞪口呆。
因为,这确实是自己所忽略的问题。
他一直所调查的,是这位法医的生平,而他所调查的范围,也仅限于法医一人,却从未思考过他的经历,他身边的人。
“我明白了,我应该调查他身边的同事。”
“不仅仅只有法医的同事,还是他的家人。”玛利亚补充道。
“是,明白。”安德罗波夫了然一切。
他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便离开了书房。
军靴敲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远离。
玛利亚的思维,也开始发生转变。
雷雨,依旧在外面咆哮肆虐。
头顶上的黑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