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啊,我跟你都是同一类人,我很清楚你在想什么。”
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鲁登道夫发出古怪的笑声。
“你在想,为什么不能趁这个机会其搞点事,壮大纳粹党的威名。”
“或许是在巴伐利亚那里搞一场革命,又或许是在西面的城市中煽动民族情绪。”
“……”
阿道夫沉默不语,但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冷静。
一开始的愤怒就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昏暗的灯光下,那双鹰隼般的眼眸紧盯着眼前的这位老军人。
那是一种强而有力的压迫感,似是已久经沙场多年的凶悍之徒那般。
若是寻常人在此,恐怕早已被阿道夫的目光所震慑。
但鲁登道夫从来都不是什么寻常人等。
他回以目光,眼神中带有一丝嘲弄。
“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既然你我都是在同一条船上,那我就有义务拉你一把,免得你将纳粹党带到沟里去。”
阿道夫对此很不满意。
“有我在此,纳粹党不会出事。”
“噗,哈哈哈,好好好,我知道了。”
鲁登道夫依旧带着嘲弄的语气摆弄着自己的手。
“我就这么说吧阿道夫小子,你确实跟我是同一类人,但你在国际政治上,还显得十分青涩。”
“在上层阶级的人来看,这场大会是好事,因为能协助德国迅速恢复经济。”
“但问题是,底层的人会怎么想?”
阿道夫眉头一紧。
“他们会跟我刚才想的一样,认为这是在瓜分自己国家利益,让他们的生活变得越加困难。”
“对咯,就是这个意思。”
鲁登道夫又狠吸了一口烟,烟云吞吐,那沙哑的声音又一次说道。
“而且在他们心中,瓜分自己国家的不仅只有协约国,还有苏联,因为苏联也加入了。”
听到这里,阿道夫的目光亮了。
他在鲁登道夫的这番话中,套入了人性去进行第二次思考。
很快,阿道夫便联想到西面的城市,还有巴伐利亚与奥地利等地区,因为缺少苏联的援助而变得十分艰难。
人性很复杂,但也很简单。
他们患寡而不患均,丝毫不担心财富少,而担心分配不公平。
现在的德国,不就是这样子吗?
如此强烈的不公平对待之下,他便可以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然后……
阿道夫暂时止住了自己的念头。
毕竟这场大会所引导想的结果会是如何,目前还不能知晓。
但阿道夫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冲动,在与鲁登道夫的交谈时他确实收获了很多,所以他需要想其他人倾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