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也让他变得更加敌视苏俄。
他对苏俄的敌视并不仅限于意识形态上,事实上,他对苏俄的敌视更多是因为国家关系。
‘丘吉尔不是我们所能拉拢的人,他是一位彻头彻尾的殖民主义者,他所向往的,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
每当说起丘吉尔时,玛利亚都会对这个人做出这样的评价。
那是带有自己主观观点的评价,但这份评价深得弗拉基米尔认可。
因为丘吉尔本人就是如此。
一个侵略者,一个殖民主义者。
同理,丘吉尔对反对殖民主义,并试图肢解殖民主义的苏俄,是绝对的敌视。
所以在这场大聚会中,丘吉尔冷漠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只不过,这场聚会的核心并不是对付苏俄,而是如何看待苏俄这个新生力量。
共济会并没有阴谋论中那般强大,但这个社交平台确实给了这群共济会会员一个秘密的交流空间。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各个有头有脸的会员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
丘吉尔所表达的是敌视,而代表着法国的,则是雷蒙·普恩加莱。
刚做完总统的雷蒙,正考虑着是否竞选国家总理,而他的身份地位,让他成为了共济会中的一员。
而且他与丘吉尔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行事风格的雷厉风行。
只不过,他所针对的对象并不是苏俄,而是德国。
当他听到丘吉尔对苏俄的敌意态度后,雷蒙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
浓烈的雪茄烟弥漫在二人之间。
雷蒙沉吟片刻,尔后表达了自己对苏俄的观点。
“那是必须提防的敌人。”
跟丘吉尔一样,雷蒙也是一位殖民主义者。
不久前,非洲那边发生了一些小事,这让雷蒙更加提防苏俄。
只不过相对于丘吉尔对苏俄的过分敌视,雷蒙更关注的是德国,他要将德国完全榨干,榨得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性。
可是,相对于这两位权谋者,掌握着财富的家族却是另外一种态度。
一位老者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拐杖。
拐杖戳着光滑的木质地板,发出轻微且又有节奏的响声。
该是被这声音所吸引,丘吉尔依靠在椅子上,叼着雪茄看向对方。
“噢,这不就是埃德蒙德·德·罗斯柴尔德先生吗,幸会幸会。”
轻轻摘下帽子,丘吉尔带着笑容对他行了一个简单的贵族礼。
只不过,埃德蒙德却不以为然地摇头笑道。
“丘吉尔先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那是你们政客的思维,而你们政客无论做什么都离不开一件东西,那就是钱。”
“战争给英国带来的极大的经济破坏,敢问一下丘吉尔先生,英国的金本位还能维持得了吗?”
说罢,他又看向了坐落在边上的另外一位面容消瘦人物。
似是感受到这位罗斯柴尔德家族人员的目光,他微微一愣,尔后转过头看向对方,露出了一抹从容的笑容。
他并不是共济会的成员,但他却是某个同样巨大的美国家族的代表。
四周围的人都似乎察觉到这位陌生面孔,纷纷将目光投落到对方身上、
被这么多大佬盯着,一般人恐怕会紧张得说不出话。
然而,他却从容不迫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向各位露出一枚共济会戒指。
“各位,在下是哈里·劳埃德·霍普金斯,由于罗斯福阁下身体不适,因此由在下代为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