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你也投共吧。”
在房间内,哈默就不止一次想过与父亲对话的内容和方式。
他们家族本身就是犹太人后裔,父亲更是出生在俄罗斯,后面移民到美国才有现在的事。
说到底,他们哈默一家与俄国是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关系。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是劝说还是理解,都不能让自己父亲难堪。
但他万万没想到,难堪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自己。
这嘴一张开,就直接让自己投共。
哈默眨了眨眼,大大的眼睛充满了震惊。
嘴巴张开,香说些什么,但又因为过度震惊而不知道说些什么。
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两只手胡乱摆动,又是张开又是摊开。
明明有很多东西想要讲,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实在是太惊悚了,惊悚得让哈默感到不可思议。
身为老父亲的朱里埃斯却体谅地认为,自己的儿子只是过于激动,兴奋得说不出话来,然后语气深长地对他说道。
“儿砸啊,老爸我十分了解你的能力,建设社会主义可是需要你的力量啊,所以我们两父子得加油。”
哈默是一个聪明人,但他总觉得自己老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确实很有能力,然而这是商业能力不是‘投共’能力,现在的自己可是资本家啊。
最终,哈默还是没能表明自己的态度,毕竟这件事过于惊讶,其惊讶程度不亚于美国总统去投共。
天下何人不投共了属于是。
现在留给哈默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举报自己父亲的投共行为,一个是默许自己父亲的投共行为。
在对待父亲这件事情上,哈默是尊敬的,即使父亲做出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他都不愿意让自己父亲出事,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但是,让自己投共这件事,还是过于超出自己的常理,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朱里埃斯虽然没有自己儿子那样厉害,但他也不是泛泛之辈,加上契卡的专一调查,可算是了解到自己儿子没有投共的想法,但也没有举报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此,也就成为了可发展人物。
就这样,儿子是资本家,父亲是美国共产党员,在如此微妙的组合之下,安稳地生活到1920年。
这一年哈默的家庭出现了一些小变故,他的父亲朱里埃福被逮捕了,原因是医疗事故,但真正的原因是为了针对美国共产党。
眼见自己即将入狱,朱里埃斯向自己的儿子说道。
“我恐怕得关到死,但我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可以回去我出生的那个国家看看。”
年轻气盛的哈默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父亲的意图,他满口答应,然后在父亲被关入监狱时,他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前往俄国。
在计划出国期间,他对俄国历史进行过整理和收集。
从彼得大帝到现在的苏俄,他都收集了一份,在收集过过程中,他不禁感叹一声他国历史的雄厚,再看看美国历史,只有唏嘘。
直到他翻阅到最近二十年的历史,他才发现俄国的变化之大,远在自己的预料之内。
从一个封建帝国主义国家转变到社会主义国家,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