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之后,兴登堡并没有立即进入正题,而是问起了她最近的生活。
是好,是坏,是开心,亦或是不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
玛利亚‘嘿嘿’地笑着。
“我可是十分享受现在的工作噢。”
阶级斗争是必不可少的,也必将伴随着人类历史,一直走下去。
但能够维持和执行阶级斗争的人很少,因为代价很大,而且付出也很多。
然而玛利亚却不以为然,她乐于此事,也忠于此事。
“那么,你不累吗?”
兴登堡问了一句,他对玛利亚的事迹和态度充满了好奇。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保皇派,尽管到后来他被逼辞退威廉二世的德国皇帝职位,但他依旧保留着对皇族的尊敬与敬畏。
也正因如此,他了解这些皇族贵族。
他们都是一群乐于享受生活的人,即使存在着一些比较奇葩的皇族,也不会做出违背自己阶级的事情。
唯有玛利亚,成为了这个时代中最特殊的存在。
不单背叛自己的帝国,甚至全身心投入到比之前更加辛苦劳累的工作里面。
这值得吗?
兴登堡不理解。
“累,当然很累,几乎都睡不了一个懒觉。”
嘴上埋怨着,但嘴角却不自觉地轻轻扬起。
就像是幸福的苦恼似的。
“那可恶的捷尔任斯基,总是把我的酒给收走,还有约瑟夫那混蛋,就喜欢向我借钱买烟,借钱就算了,他还不还钱,如果不是卡托我早就一板凳甩过去了。”
明明是在谈判苏德之间的交易,但玛利亚像是忘记了这件事一样,开始诉起了苦。
“你知道吗老爷爷,弗拉基米尔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导师,他都生病发烧了,还在岗位上坚持工作,他甚至拒绝了彼得格勒医生的建议。”
一说到这里,玛利亚就鼓着腮子,气势冲冲皱着鼻子。
“他的理由是工作比健康重要,噢我的马克思啊,如果他的身体一直糟糕下去,那不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乎我就派出了最强硬的白求恩大夫过去,我就不信还治不了导师的老毛病。”
就像是一个赢麻了的孩子一样,玛利亚翘着鼻子,发出‘哼哼哼’的得意笑声。
兴登堡则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那老爷爷,你呢?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兴登堡指了指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丝意外。
他没想到玛利亚居然会问道自己。
但他没有拒绝,稍作语言组织后,缓缓说道。
“就是一些国家琐碎事,噢还有那群麻烦的贵族。”
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宽松的眉毛稍稍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