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尔曼翻开手上的笔记本,一点点地记录着弗拉基米尔的话语。
他对此深以为然,因为现在的德共就是如此。
因为有苏俄支持,德共在德国境内获得了巨大的支持和声望,大量的基层工人都愿意站在德共这边,而非现在的魏玛共和国。
即使是有德国工人党这种充满极端民族主义色彩的组织在,目前为止也不足以撼动德共的影响力。
于是乎,在如此巨大的优势情况下,‘左’倾成为了现在德共的主流思想。
已经有不少人在代表大会中提出,收集更多的武器装备,联合如德国工人党这种民族色彩的组织,一同推翻魏玛共和国,建立德意志共和国。
说白了,现在的德共缺少了对《实践论》的深入了解,无法将自己的主观思想符合到外界的发展规律上,从而失去对事实就是的理解和掌控。
弗拉基米尔又给他说了一句。
“许多时候须反复失败过多次,才能纠正错误的认识,才能到达于和客观过程的规律性相符合,因而才能够变主观的东西为客观的东西,即在实践中得到预想的结果。”
如今这个时代,由于信息的闭塞和资源限制与事物的不明朗,导致很多人出现错误的形势估计。
这种事情不单是基层领导,就连如弗拉基米尔这样的****也无法避免。
因此他们需要对每一件事情深入了解和具体分析,从事情的正反两个方面去总结经验,尤其是失败经验。
台尔曼将这些都记在笔记本上。
但那都是需要长时间去普及和教育,短时间内无法起到任何效果。
最重要的是,德国现在的民族情绪越来越激烈,一旦控制不好必然会出现最不愿意看到的法西斯主义。
台尔曼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这份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因为德国工人党已经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党派。
其内部的党员都在一位名叫阿道夫的年轻人煽动下,越来越激进,越来越极端。
这份担忧他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弗拉基米尔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给出了一个大致方向。
“鉴于我对现在德国国情不太了解的情况,很难给你提出一个适用的建议,但有一个大致方向是明确的,那就是尽一切可能团结党内力量,只有团结党内的所有力量你们才可以抵挡得住极端民族主义的洪流。”
突然间,弗拉基米尔想起了某女娃,原本严肃的神色下意识地露出一抹笑容。
“噢对了,玛利亚,不久前她向我汇报了工作,似乎再过几天就要再一次到柏林谈商议,她或许比我更加了解现在的德国情况,她能帮你一忙。”
说到这里,弗拉基米尔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在自己感冒期间,玛利亚可以把一个极其难以对付的严格医生白求恩给安排到自己身边。
不是说白求恩不好,但他太严格了,就连弗拉基米尔也对他产生了害怕。
一听到‘白求恩医生要来了’,他就要连忙收拾工作,逃离自己的办公室躲起来。
他对白求恩的工作态度可谓是记忆犹新,深深刻印在弗拉基米尔的灵魂深处。
那严肃的脸庞,不容反抗的认真态度,就算他向其他人呼叫求救也无济于事。
一旦被抓住,自己的一天工作又得交给别人。
不能工作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所以,当他回忆起到玛利亚之后,弗拉基米尔就在心里想了一个点子。
这小妮子不是一直喊着‘放假,放假,老娘要放假’的吗。
哼哼,乖乖接受组织安排吧。
心中打着各种点子,表面上依旧是严肃认真。
但这个建议确实可行,因为玛利亚对德国那边的情况十分关注。
身为对外工作的玛利亚,几乎对每一个国家都会进行了解和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