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明白,我丢失的只是一批货,而你丢失的,将会是你现在的所有一切。”
身形往前靠去,捷尔任斯基几乎怼到比苏斯基面前,低沉地对他说道。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窗外,狂风骤然而起,仿佛要吹到这扇薄弱的窗户一般,发出尖锐的风声。
挂在墙壁上的大钟,发出轻微的钟摆响声。
咔嚓……咔嚓……咔嚓……
犹如比苏斯基此时此刻的心跳一般。
自己当前最大的秘密就是私自建立军事学院。
这可是杀头大罪。
凝视着捷尔任斯基的双眼,他心中泛起了惊天巨浪。
他,真的知道了?
一时间大脑陷入一片混乱。
如果自己所作的事情都被发现了,那就等同于,他抓住了自己的生命线。
只要他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以密信的方式写给华沙总督,那么无论是他所在的旧派,亦或是罗曼所在的新派,都难免灾厄。
双眼微凝,危险的流光隐匿其中。
咚——
挂钟又一次响起。
突然间一个猜想浮现水面,因为他发现捷尔任斯基的话很模棱两可。
他真的是知道吗?
近距离凝视着捷尔任斯基,他真的是知道自己所作的一切吗?
亦或是说……
他在恐吓自己?
这是心理上的博弈。
在这里,没有刀枪剑影,却也同样危险万分。
“既然你知道,那你能不能说出来,我究竟做了什么?”
没有正面回应捷尔任斯基的话语,而是以疑问回答疑问。
冷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二人之间,皑皑尘埃在月光下如雪雾般漂浮在空中。
“当然知道,你在做着违法的事情,如果我给华沙总督发去密信,你认为你有机会活下来吗?”
在毕苏斯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这一方面上,他确实不知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毕苏斯基不可能甘于寂寞,他必然会有所行动。
例如秘密建立属于自己的军队,又例如正在与国外势力进行勾结。
这不是无缘无故的猜测,这是他对毕苏斯基的了解。
一个充满着野心,拥有着强烈极端的民族主义思想和军国思想的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