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们执政之后,却大肆收刮民脂民膏,甚至还推广泛突厥主义。
这样的行为,与苏丹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自己,又与那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看着自己的手,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觉得,上面沾染了鲜血。
现在的自己,又要何去何从?
风,再一次吹拂而过。
他的思绪,已经陷入了迷茫。
……
这场人民运动不单让伊斯坦布尔进入戒严,就连远在德国的恩维尔,也受到了惊动。
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去。
但回去总得有些时间,在这个缺乏远距离及时通讯的年代里面,一来一回,恐怕会让他错失很多良机。
所以在回来之前,恩维尔给伊斯坦布尔这边发了一份电报。
电报很短,总结而言只有一句话。
‘镇压,不惜一切代价地镇压暴乱。’
在得到恩维尔的允许之后,身为三巨头之一的杰马勒帕夏立却仍有些犹豫。
他认为一旦开火,将会将他们推向奥斯曼人民的对立面。
可是,三巨头本身就是三个人的意思。
在恩维尔不在的时候,杰马勒帕夏负责内政,而另外一个头目穆罕默德·塔拉特则负责军队。
所以就算杰马勒帕夏反对向百姓开火,但拥有军队指挥权的穆罕默德·塔拉特,也不会受他的控制。
“指令就是指令,我们需要的是伟大的突厥主义,非此者,皆为异端。”
穆罕默德·塔拉特红了一双眼,他以近乎嘲笑的表情,看着杰马勒帕夏。
就在刚才的那场重要会议,杰马勒帕夏略微赞同那个年轻少校。
悠游寡断,最让他所不齿。
“你还是继续乖乖的坐在办公室内吧,小‘姑娘’。”
以如此侮辱性的称呼来呼唤自己的同僚,穆罕默德·塔拉特已经没了后顾之忧。
毕竟,这命令就是恩维尔下的。
他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执行,坚决的执行。
“塔拉特!你得好好想想,我们组建这个党派时的初衷啊。”
眼见塔拉特将要去执行这份命令时,杰马勒·帕夏暗中命令自己的手下去寻找凯末尔,而自己则拦在了塔拉特面前。
“朋友,我最亲密的朋友啊,请不要忘记,我们当年组建这个党派时,为的是什么?”
“我当然不会忘记,我们为的,是光复昔日的奥斯曼荣耀!但现在的你却阻挡在我的面前?”塔拉特怒而吼道。
“杰马勒·帕夏,丢掉你那无用的梦想吧,那些敢反抗垃圾就是一群未经开化的刁民。”
“对待刁民,就必须用果断的手段。”
“子弹,火炮和绞刑,这才是他们应得的!”
说罢,手一甩,将杰马勒帕夏给甩至身后。
可是,在即将踏出这间房间时,他又回过了头,对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