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无法下手。”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
悬挂在车顶上的油灯,晃个不止。
昏暗的灯光,将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定格在这一刻上面。
所有人都在颤抖,有些士兵更是流下眼泪,放下早已举起的枪口。
队长一看,顿觉不妙,朝着托洛茨基这边抬手就是一枪。
这一枪没打中,却还是把托洛茨基给打回去掩体后面。
“你们这群蠢货,难道忘记了你们的身份吗?”
“你们是尊贵无上的沙皇陛下的士兵,你们拥有着崇高的士兵荣誉。”
“而这些家伙都是一群祸害俄国的叛徒。”
“他们只会用嘴巴给你们画饼,给你们描绘一个不可能存在得世界。”
“看看那场运动,有多少工人因为他们的蛊惑,葬送在大炮之下。”
队长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额头上,尽是绷劲的血管。
他试图用荣誉挽回这些士兵。
然而,士兵们仍不想动,他们的眼睛震颤不止。
握着枪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可就算是如此,士兵们也没有立即投向托洛茨基那边。
他们在犹豫,队长明白这一点。
尽管他们家人都是工人或者农民。
但说到底,现在的他们还是一名士兵。
如此一来,便还有希望,队长一咬牙,给所有人都下了一剂重药。
转过身对着刚才那名往后撤去的士兵开枪。
一枪命中对方的脑门,没有吭声,这名士兵瞬间毙命倒地。
“这就是逃兵的下场!”
尔后,又大声喊道。
“如若不逃,抓住逃犯者,重赏卢布!!”
“协助者,亦有赏金!”
这名队长很懂得如何抓住士兵们的心理。
高险与高赏的双重压力之下,士兵们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了,只能继续靠前。
差点就成功策反的托洛茨基,此时此刻心里一阵发。
泰勒的枪也没有了子弹,自己的手枪也在刚才的事故中不知丢到哪里去。
可能,真的没希望了?
“走。”
一声低吼,立即惊醒了托洛茨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