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我喜欢时姨,是她帮了我,我当然无条件站她,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可收收吧,我这人手重。”
最后一句话已经隐隐带上威胁的意味,让时阔一怔:“无条件吗?”
时阔突然就对这个问题释怀了。
他从这件事情中脱离出来,为曾经反复纠葛的自己感到好笑之余。
还对贺欢眠话里无赖到明目张胆的偏心,升起丝艳羡。
想成为她无条件偏心的人。
哦,不对,他曾经也是被她偏心的那个。
即便球场上再多的人,她的目光只会为他停留。
她只会为他准备小惊喜。
她只会……
“诶,你怎么哭了?有这么疼的吗?”贺欢眠有些心虚地松开棉签。
时阔狼狈地低下头,闷声:“嗯疼的。”
想到她不再喜欢他,就疼。
贺欢眠有点被吓到了,她担心等时姨回来看到她欺负她儿子。
赶紧抬起他头,对着伤口轻吹几下,哄他:“不疼了,不疼了……”
时阔浑身都僵硬了:“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一声冷厉的沉喝:“时阔。”
贺欢眠扭头,就看见郁楚宴黑着脸快步走进来,将时阔一把拽起。
时阔见到他,神色也冷淡下来。
“哥。”
“郁楚宴是你哥?”
贺欢眠被这乱糟糟的场面搞得有点懵,但很快就理清思绪。
她不知道时阔有哥哥,但却知道郁楚宴有个离婚后跟了母亲的弟弟。
郁宏胜是出了名的花,甚至有笑言,他的情妇和他名下房产一样多。
圈里知道他有过一段婚姻的人不少,但因为牵扯时郁两家的隐秘,尽都讳莫如深。
贺欢眠这个半道回到贺家的人,压根就不会有人跟她提这些阴司。
不过外人不提正常,但为什么穆丽蓉和贺承泽也从来没有说过?
贺欢眠升起丝疑惑。
但眼下明显不是考虑这的时候,
因为一个对视,郁楚宴已经一拳头砸在了时阔脸上。
贺欢眠:???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很想问一句,他家是有什么揍时阔的传统吗?
郁楚宴不是没看到时阔的伤口,他也知道贺欢眠只是在给他处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