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新柔自己都一愣。
曾给她带来这么多伤痕,让她痛苦到难以启齿的人,她原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到他的,可是她说了。
贺欢眠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我宣布,你出师了。”
司新柔注意力被拉回来。
贺欢眠将小本子上的三页纸,取下来,交给她:“作为出师礼物,我将赠送你三个小号,从此以后,你就在网上立于不败之地,有人骂你,你就大胆地骂回去。”
“那一刻的你,已不再是你。”
“你是‘双减’下,作业不多,时间大把,有仇必报的小学鸡;你是打着五份工、辛勤不辍,让骂你的人都不忍开口的励志人;你是江湖上无人敢惹(已黑化)的瑶姐。”
司新柔好笑得不行,她接过三张纸条,珍而又珍地放进了口袋里。
放的时候,想到贺欢眠用这些干的坏事,司新柔没忍住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有贺漪喜欢我,这么鬼扯的想法啊?”
贺欢眠眨了眨眼睛:“怎么鬼扯了?我明明很认真的。”
“都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忍不住对她过分关注,她天天眼睛都黏你身上,那表现,可比你喜欢林辰要赤裸得多的多了。”
司新柔脸白了又红。
白是因为贺欢眠说得贺漪喜欢她的话,恶寒的,红则是因为她没想到,她以为隐瞒得很好的小心思,竟然被贺欢眠看出来了。
司新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贺欢眠用两个手指比了下:“也不多,就那么一……”
她手指间的距离不断扩大:“亿点点。”
“啊!不许说!不许说!”
司新柔尖叫了声,捂住耳朵,现场上演了皇帝的新衣装聋作哑版。
两人正闹着,田婶来敲门了。
“眠眠啊,赶紧和你朋友一块出来吃饭,等会儿饭都凉了。”
“哎呀,都说了,人家酒店不是这样的,你有事打电话说嘛。”
田叔的声音接着响起。
田婶叉腰瞪田叔:“两步路的距离,我打什么电话?你电话费多了一用不完是吧?”
田叔嘟囔:“原则,原则……”
贺欢眠赶紧打开门,制止了一场原则和狗屁原则为主题的争吵。
“婶儿,我来吃饭啦!”
贺欢眠拉过略微有些局促的司新柔:“这是我朋友,司新柔。”
田婶果然忘了狗屁原则的事,笑了眯眼:“诶,好好好,新柔是吧,吃饭,赶紧来吃饭。”
田婶边边将司新柔往饭厅引,边道:“眠眠这孩子,也没提前告诉我有朋友要来,我做得不多,都是这老头子和眠眠喜欢的口味,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将就着……”
司新柔看着面前色味俱佳、琳琅满目的满满一桌子饭菜。
快要不认识做得不多,将就着吃这几个字了。
贺欢眠在一旁笑眯眯道:“田婶以前可是酒店大厨,特别有一手,你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