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听后立马行动,这苏氏算算日子可是病了有十天了,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等到这牛痘用到苏禾身上,已经是又过了一日多,终于是退烧了,身上的疹子也在慢慢退去。
她还没好全乎,成明玉也倒下了,刘大夫知是他也染上了天花,又赶紧医治他,成明玉这一倒下府里更是炸开了锅,好在他病的不重,又有了对应的药物诊治,没两日就好了,比苏禾好的还快。
刘大夫最近胡子都快被自己薅没了,想自己这一把年纪了,没被折腾的散架了也是奇迹了,自己没感染上,顺道还得了一个能治天花的方子他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真正悬壶济世的大夫就是这样,想到一个困恼医药多年的顽疾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攻克了,对方还是个半吊子制药的妇人,又钦佩,又唏嘘。
后来才知道那妇人的外公也是位大夫,苏氏不想担这个美名,再说她说自己只是提供了一个方向,是刘大夫自己实践出来的,成将军更是帮着退却,所以这研究出天花治疗办法的人选自然成了刘大夫,他只能却之不恭了,没想到出了一次诊还青史留名了。
苏禾病了这段时间,肚子里的宝宝似乎能够感受母亲的不易,生命力顽强,也没有闹腾她,是个报恩宝宝吧,苏禾想。
“真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这些日子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染上了这个?”
“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查出了,必会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
原来在苏禾病着的这段时间,他让人把她身边的物件挨个检查个便,还是春婶送的肚兜出了问题。
一查才知道,当天她进欣和园的时候遇到的守二门的姜婆子,两相攀谈,姜婆子得知她要送苏禾衣服,姜婆子说她儿媳妇也要生了,自己也做了件小衣,只是可能做的有点大,刚好自己带着,想要比照比照,春婶儿媳妇做的手工精致,她也存了心思要炫耀,所以这衣服就经了姜婆子的手。
后来提审姜婆子的时候对方也已经染上了天花,喝了毒药自杀了,但是她那赌鬼儿子最近好似得了一笔钱,他将他儿子关押审问,对方直说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一次瞧见一个眼生的姑娘来找过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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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的描述让画师画出来,又因为那姑娘左眉毛中间有个黑痣,没过多久就被认出来了,原来是二奶奶的妹妹李韵晴身边的贴身丫鬟晴霜。
这李韵晴还是成将军的前订婚对象,这真相就大白了,他的妻儿受了这么大的苦楚,他是一定要让对方血债血偿的,所以当晚就要去五品礼部侍郎府,为妻儿讨公道,这种蛇蝎女子,给她一根白绫绞死她都是给了她体面了。
而二房李夫人知道是自己妹妹做下的混账事,也是害怕的不行。两人一母同胞,从小扶持长大,她知道李府肯定不会管妹妹了,自己不能不管,自己不管她,妹妹就真没有活路了。
当下也不顾脸面了,在成明玉出府的路上拦住了这位小叔子。她直接拦住了人,二话不说,当着府里的丫鬟仆子就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成明玉也没有扶他,也没有避开她磕头的方向,可见是气得狠了。
“二嫂,这是作何,我人还没死呢,二嫂就把坟前的礼仪做了,这不是咒我吧!”
“不敢,不敢,”她吓得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匍匐到他身边,抱着他的腿,哭求道,
“三弟,嫂嫂求你了,给我妹妹留□□路吧,她年轻行错了事,她会改的,我保证她再也不犯了。”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我妹妹她命苦啊,因为当年的婚约她现在成了晋阳城的笑柄,原以为你是为了气她才去了那丫鬟,不是不是,是苏妹妹,又见你们夫妇恩爱,气不过她才,她才”她说不下去了。
“婚约?”他气笑道。
“头一次听说这解除婚约的一方还委屈了,还有理了!”
“还有,我是为了气她?呵呵,莫不是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