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知道了?怎么知道的。常理跟他说的?
事实上不用常理说。
成明玉当然会知道,老爷子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两样东西,一个是黑甲卫,一个是京城大大小小的暗桩,这些暗桩负责收集情报,是他们侯府世代经营的,皇帝都不知道。
可以说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情报只要他想要,没半刻钟就会送到他的案头。而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常理这么反常的举动自然有他的眼线顺藤摸瓜查到,知道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不知道这个份量够不够。”苏禾从腰间解下荷包,从里面拿出一粒药丸递过去。
“您闻一下就知道了,当初我每天做的药膳汤里都放了这个。”成明玉接过后果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当初苏禾做的药膳隐隐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原来里面添加了这一味。
“当初的奇毒中没中您心里应该最清楚。”
“这是你制的?”
“不才,正是。”
“你怎么会做这个?”
“我喜欢研究这个,而且小的时候外公擅制药,从小耳濡目染,这些年一直没断过练习。”
“我也不想挟恩求报,也是没有办法,被逼到绝路了,希望将军拉我一把。”
双方都沉默了。
苏禾想他该不会生气了吧,毕竟被胁迫报恩心里肯定不爽吧。她双手不自然的交握拧地跟个麻花一样,松开,又拧紧,她无意识的动作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这边成明玉却不是被气着了,倒是被苏禾亮的这一手给惊着了。
他本来也是要帮她的,因为当年她赠书对他助益良多,使他受益匪浅,而他只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这个事也简单,自己只需要对那伯府的庶子稍微敲打一番,对方必然会将露出来的马脚清理干净。
只是鬼使神差的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炸出来这么大一个瓜,怪不得当年明明自己症状跟那奇毒一模一样,却莫名其妙的慢慢好了,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来答案在这里。
他当即改了主意。
“事实上,我也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我有一个对我们来说双赢的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事实上成明玉最近确实有烦恼,因为据他的眼线来报,皇上有意让他做驸马,要将他的掌上明珠二公主指给他。
不管是本朝还是前朝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驸马不能染指兵权,更不能领兵打仗。他早已经将虎符上交没有兵权了,还要绝了他领兵打仗的心思,让他沦公主的附庸,这让他叔可忍,婶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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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先一步定下婚约并娶妻不失为一个选择。但是现成的妻子去哪里寻。一般婚姻缔结三媒六聘走下来,大半年就过去了,关键他等不了,因为夜长梦多,皇帝想要赐婚哪管你有没有婚约,哪怕有婚约只要没成婚,他可以当不知道直接赐婚,这样原本有婚约的两家只能取消婚约了。以他对皇帝的了解,当今圣上气量狭小,是能干出这事儿来的人。
门当户对的世家大族最注重规矩,如果不经三媒六聘想直接成婚那可是打对方的脸面,那可不是结亲了,成结仇了。
再说,他也看不上世家大族的做派。如果不是他的世家公子哥爹,他娘也不会早死。
刨除家世,可以选择的空间就大了。虽然着急结亲,但他又不想盲婚哑嫁,最好是知根知底的。因为他政敌颇多,别是政敌派来的探子,意图刺探情报,那可就不美了。但是他发现快三十岁的认知里,接触的女人没几个,这中间还包括他嫡母,他祖母。
他看多了他哥哥们院子里的女人们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整天小动作不断,跟凌霄花一样攀附着男人,他不喜欢。还有那些头一次见面就投来热忱目光的怀春少女,他也不喜欢。
那他到底想找什么样的呢?他想起读过一句话:与其做攀附男人的凌霄花,不如站成他旁边的一株木棉,风雨共担,毫不逊色。大约就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