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依旧离得很?近。她光洁的双膝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西裤面料。
裴矜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气氛,目光略微躲闪,垂敛眼?皮,低头看?向原色拼接的实木地板。
“我知道你不会。”裴矜声音轻糯,替他作?出回答。
过去的几个月里,她对沈行濯的了解实在?片面。可莫名的,她如此笃定地知道他不会。
沈行濯不置可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扫了眼?四周,问她:“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吗?”
“还好,我不太认床,住哪里都一样。”
“缺什么东西联系小钟。”
裴矜顿了下,“不用……力所能及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想再麻烦他了。”也是不想再麻烦你。
沈行濯没再多说什么。
气氛温存得恰到好处。
不打算做过多斟酌,裴矜突然坦白说:“其实上次妤妤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你胃出血住院的事。”
沈行濯“嗯”一声。
“我很?担心你。所以?前?段时间给小钟打了一通电话,问了和你有关的事情。”她抬头看?他,“我跟他之前?的确有过联系。”
“这事不必向我汇报。”
裴矜温吞摇头,“不是的……你好像搞错了重?点。”
沈行濯扬了下眉,故意不语,等?她把话说完。
“重?点应该是,我很?担心你。”裴矜眼?底化开水雾,“沈行濯,你明白吗?”
说这话时,有缕碎发?从?耳后逃离,遗落在?胸前?,裴矜下意识伸手捋了下头发?。
食指指节表面附着的淡红色疤痕暴露在?空气中。
沈行濯眯了下眸子,攥住她的手腕,使她那?只手贴近他的眼?前?。
粗略打量两眼?,“怎么弄的。”
“之前?煲汤的时候不小心被汁水溅到了。”裴矜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大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煲汤?”
裴矜言辞闪烁,“嗯……突然想喝汤了。”
“以?后别再煲了。”
“嗯?”
“费时费力。”
“可是养胃呀。”裴矜笑?。
“养谁的胃?”
裴矜不说话了。
又坐了会,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知道沈行濯要走,裴矜没理由挽留,起身随他来到门口,想送一送他。
房门被打开的前?一秒,裴矜轻声叫住他。
沈行濯侧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