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李识宜那是实打实伤了他的心,他谭承是什么人,大把美少年想来爬他的床还没这机会!所以,他一再压制住主动联系李识宜的念头,想借此机会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李识宜学学乖。
但是来见祝炀炀又不等于见李识宜。谭承在心里暗叹自己英明,把车开得雄赳赳气昂昂,跟架战斗机似的。
到学校门口,他给祝炀炀打了两个电话都没通,这才意识到现在还在上课。
得,那就等。
趁着有空,他还下车买了杯奶茶。这种甜腻的玩意儿他沾都不沾,但架不住祝炀炀喜欢,之前某个周末就点过外卖。
回到车里百无聊赖地等到六七点,总算有了点动静。祝炀炀把电话给他回过来,声音压得特别低,一听就是在偷摸用手机,怕被老师抓。
“谭哥?”
谭承二郎腿架在方向盘上,轻蔑道:“不敢当,你哥是李识宜。”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阴阳怪气的。祝炀炀悄么声地吸吸鼻子,问他:“有什么事吗谭哥。”
“没事就不能给大小姐打电话?”
脾气这么差,是谁给这位阎王气成这样?祝炀炀没敢还嘴,解释了一下自己刚刚没接电话的原因,学着他的口气俏皮地接了句:“不敢当,我哪是大小姐啊,你才是大老板!现在可以说了吧,有什么事要小的为你效劳?”
谭承哼笑。
人与人之间的磁场真是奇特,他跟自己亲弟弟都没话说,跟祝炀炀扯起淡来倒是亲亲热热。大概也是因为祝炀炀特傻,就跟那条傻狗一样,谁对她好她就记心里。不过同样的,谭承偶尔吼她一句她也可记恨了,小妮子一个。
谭承松了松肩膀:“晚上还有课?”
“是啊,晚自习嘛。”
“翘了。”
什么?
祝炀炀可没这个胆量。再说这个提议也太突然了,哪能想一出是一出啊,简直让人毫无心理准备。
“那怎么行,我还要——”
“啰嗦。”谭承直接发号施令,“我在学校大门口等你,上回那辆黑色库里南,出来就能看见。”
祝炀炀再三解释,以晚上要抽背为理由,总算把他给拒绝了。谭承不耐烦地问:“那周末呢。把周六时间空出来,带你去滑雪。”
“周六不行,我们要小考。”
“那就周日。”
“周日也不行……”
谭承刚想发火,猛然察觉一丝古怪。
他平时接触的都是大老板,以及一些身居高位的人,那些人没有哪一个不是人精,说话永远都是话里有话,所以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