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一看是沐暮和沧天光,想了想,便拉他们到一边,说:“夕月这次,受的伤确实不轻。”他接着叹了口气,比划道:“他的胸前,有一处很深的剑伤,距离心脏处,只有一寸。”
沐暮闻声一怔。
“并且,剑伤的走向很奇特……”
掌事蹙起眉,无法理解地说,"伤口很钝,仿佛像是被剑缓慢地插入胸口一般,我不太理解为何,但是夕月仍在雷迷,我也不得而知。沐暮,这次你与他们在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
沐暮顿了顿,接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掌事,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师兄么。”
她不确定沧夕月愿不愿意将这件事公开,因此先选择了隐瞒。
“当然可以。”
掌事微微颔首,看向沧天光,"天光,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点事要问你。"
沧天光却充耳不闻,拉住了起身要离开的沐暮,眼眸冷戾,“沐暮,我的话还没说完。”
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脾气。“天光师兄,有什么待会再说吧。”
沐暮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拨开,“掌事找你还有事。”
说完便转身进屋。
少年看着走入屋中,探望自己哥哥的沐暮,眼眸暗淡了几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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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泽见到沐暮,也知道了两人熟悉,便让开了些,小声道:“师妹,师兄还在昏睡呢。”
惠泽是沐暮师兄,比她早几年入宗。
沐暮乖乖地点点头,特意放慢了脚步,轻声问,“惠泽师兄,夕月帅兄现在如何,伤口怎样。
惠泽轻轻叹了口气,脸色难过,“虽然掌事给他施行治疗术,但据说伤口已伤到心脉,治疗术无法彻底治愈,还需要用药和好好调养。"
沐暮蹙起眉头。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夕月师兄如此狼狈,以往他和天光师兄,无论碰上什么都能轻易制胜。”惠泽摇了摇头,"看来这次的镜中人果然很强。"
“不、不是,不是镜中人强。”沐暮忍不住道,“是因为夕月师兄为了救……”
她蓦地一顿,剩下的话也没再说出口。
“好啦。”
惠泽也不打算跟她聊些深入话题,想到什么,他从桌边拿起一张药方,说道:“我现在要去给夕月师兄煎药,你帮我照看一下师兄,若发生什么棘手的事,就来找我。”
沐暮点点头,“……好。”
惠泽离开后,屋中又变得寂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沐暮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床上的男子安静地闭着眼睛,手自然垂在身侧,说来也奇怪,拥有着和沧天光一模一样的外貌,但沉睡时也带着一股柔和的气息。
虽如今脸色苍白,一副病容,也丝毫不掩盖他的俊美。
沐暮不由地感到内疚,如果自己早点发现沧夕月的异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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