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给许霁月补习了一个小时,顺带视频了五分钟,看了看还没想出名字的小狗。
周日一天就过去了。
周一照常天不亮就起床,天色刚擦亮的时候就出发。到达学校是七点五十。
九点语文考试,她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过一遍诗词填空。
兰寻真在谈看法谈思考。
兰寻真一瞬间就想到了卷毛阿姨。
八点五十五,陆续有人进来,但她背后始终没有落座的声音。
九点钟,门口进来一个人,坐在她身后。
兰寻真没有抬头,她珍惜着考前阅题的时间,铃一响,就拿起笔先把简单易得分的题做了。
她的思维没有片刻的停歇,从头到尾笔也没停过,等到作文刚过八百字的线,她用一两句话收了尾。
——我从不评价他人,但难免成为被评价者。我不在乎别人的评价,我只在乎自己的意识和自由,我无法堵塞别人的嘴,但我能选择自己听到什么,我接受指点,但我不接受诋毁。
兰寻真停了笔,横看竖看,又觉得没有引用名人名言,显得没那么高大上。只是字已经写了,也不便再修改。
她放下笔,看了眼手表,十点五十。她提前了四十分钟写完了语文。
兰寻真耐心地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还真检查出一个错别字,顺带把阅读理解题写得更丰满点。
十一点十分,她检查完毕,但没有提前交卷的习惯,就坐在座位上默背英语演讲稿。
十一点半,急促的铃响,监考老师收了答题卡,又让他们自己把试卷从后往前传上来。
有背被戳的感受,兰寻真往后转身,接过了试卷,然后传给前面的人。
她的脑海里,那只递给她试卷的右手挥之不去。
手指细长,指甲修剪整齐,但是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几乎横亘了整只手背,疤痕增生凸起,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
一个学生,为什么会有刀伤?
兰寻真刚浮现这个疑问,就转瞬压下去,这跟她没关系。她正收拾文具袋,教室外提前交卷的楚秀已经在等她一起吃午饭。
两个人汇合,慢慢往食堂走去。
边走边对了语文选择题答案,又把下午考的数学常见公式有一个算一个念着走。
等快到了食堂,学习的事情已经聊得差不多,兰寻真随意地想着中午食堂会安排什么,楚秀突然说:“寻真,你考试座位后面坐着梁梵天啊?”
梁梵天?
兰寻真并不认识,她没有住校,所以无形中错过了很多宿舍夜间聊天信息。
“听说是十五班一个混社会的,很不好惹,你看到他手上的疤没有,很吓人的,听说是他参加社会帮派斗争时留下的。”
兰寻真对这些不感兴趣:“这样啊。”她抻长脖子观察哪个窗口的队伍人少一点。高一高二还没到下课时间,现在在食堂吃饭的都是高三刚考完试的,所以并不算太拥挤。
她们拿了餐具,随便排在一个队伍中。
楚秀拉了拉她,指了一个方向,小声说:“那个就是梁梵天。”
顺着她手指的方面,兰寻真看到一个端着餐具刚坐下的男生,在他坐下后,他旁边的人自动地离他远了一些,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兰寻真诧异地瞪大眼睛。
楚秀:“是不是很吓人?没人敢招惹他。”
“不是,我们一个考场的,他走这么快,比我们先打到饭?”
楚秀:“……”
作者有话说:
本章作文标题参照了16年高考上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