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突然失踪的瞿巧兰,她真的是跑掉了吗?
同一时间,同样下落不明的两个人——瞿巧兰和詹佑津之间,又是否有不为人知的隐秘联系?
至于崔芸和崔志学,除了崔芸的母亲在她六岁那年便因病撒手人寰,只余父女俩相依为命之外,两人的经历看起来十分平凡。父女二人如今的身家钱财都是祖辈留下来的,一边打理店铺,一边进行一些低风险保本投资,可谓是顺风顺水了一辈子,锦衣玉食,高枕无忧。
梁屿琛放下手中的资料档案,终于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抿了一口。
夜晚的寿宴现场热闹非凡,富丽堂皇的酒楼大堂足足摆了一百席,水晶灯璀璨繁华,金光浮跃。
即便崔芸说了不收礼金,也无需备礼,但梁屿琛还是带了一颗纯金寿桃作为贺寿礼。但此时老爷子跟前人山人海,都围着他祝贺道喜,梁屿琛便作罢,只待宴席过后再说。
他侧过头去,看着程晚。
她今日化了淡妆,细细地描了眉,唇瓣点缀上娇艳欲滴的颜色。身着一条豆红色的雪纺长裙,轻盈的面料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材,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是如玉一般透亮。颈间精致的锁骨与胸前偶尔露出的一小截沟壑,令他口干舌燥。
严鸿波倒是也稍微拾掇了一下,用发胶喷了个发型,还像模像样地穿上了西装,只是一看那耷拉的裤脚与袖子,塌陷的肩线,就令人想要发笑。
梁屿琛嗤笑一声,随后理了理自己Brioni定制西服的领子,可余光一瞥,发现程晚压根没有看自己一眼,一直盯着严鸿波。
“老严,你打扮一下还挺帅的。”程晚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
“是吗哈哈哈!”严鸿波憨厚地笑起来。
梁屿琛胸口处仿佛堵了一口浊气,把空的玻璃高脚杯往桌面上一砸。
“哐当”一声,可惜只有无所事事的严亦瑶注意到他。
“梁叔叔,您也想喝果汁吗?”
梁屿琛深呼吸,道:“不用,瑶瑶。”
“可是您看起来很生气,是不是因为这里太吵了,我也觉得好吵,好想赶紧吃完回家噢,梁叔叔,您喝点甜甜的会开心一点的,喝一点嘛”
小姑娘喋喋不休,梁屿琛又侧头看了一眼依旧旁若无人谈笑正欢的夫妻俩,连面容都扭曲起来,于是端起果汁往杯子里斟。
“行,那就喝一点。”
寿宴结束,梁屿琛不仅喝了很多果汁,还灌了很多酒,以至于拎着贺礼走到崔志学面前,都有点晕乎乎的。
“哎呀,梁先生,您这也太客气了!”
“一点薄礼,”他尽量保持清醒地回答,“请千万不要推辞。”
“谢谢!”崔芸大方收下,又拿到父亲面前,“爸,您看,这是梁先生送的!梁先生是詹大爷的外孙,詹大爷,您还记得吗?”
崔芸的声音很洪亮,大概是崔志学耳背得厉害。
但老人家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眼神呆滞。
“没关系的。”梁屿琛礼貌一笑,正要道别。
然而一直处于混沌状态的崔志学却忽然动了动嘴唇,飘出几个沙哑的字。
“爸,您说什么?”崔芸凑上前去。
“詹,詹,詹”崔志学苍老的声音如同尘封已久的古钟,一下一下沉重地敲响。
“对,詹大爷,詹甫源,他生前是您的好友。”崔芸很有耐心地对父亲解释。
“詹,詹,詹”崔志学仍在重复。
然而,忽然在某个瞬间,一直浑浑噩噩的崔志学,突然瞪大双眼,露出无比惊恐的神色,他消瘦的身体从轮椅上撑起,直直地扑向崔芸。
同时用恐惧到极点的声音大喊:
“观音,挡煞!”
“观音,挡煞!”
“观音,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