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琛挑挑眉,淡淡开口:“确实。”
“瑶瑶呢?”他又问。
“老严带她出去玩了。”
“这么大的雨?”
“老严就今天休息,借了工友的小货车载她去,就去商场里面玩海洋球,下雨也不打紧。正好我把家里大扫除一下,桌椅几天不擦,都积灰了。”
“哦。”梁屿琛眼里带了笑意,“那剩我们两个吃饭。”
“您先吃吧,”程晚瞥了眼墙上的钟,“估摸着他俩也快回来了,我还是等一家三口人齐了再吃吧。”
闻言,梁屿琛笑容敛起,面色忽如寒霜。
要不是程晚最近见惯了他这种阴晴不定的模样,肯定又要吓得心一颤。
这几日梁先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经常上一秒还难得露出个笑脸,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大概男人也会因为内分泌不调导致情绪不稳定吧。
程晚摸摸下巴,无视坐在餐桌边黑着脸吃饭的梁屿琛,进厨房收拾去了。
晚上,下了一整日的倾盆大雨终于止住。疯玩一整天的严亦瑶早早睡了,夫妻俩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素了许久的严鸿波,嗅到妻子发丝飘来的若有若无的幽香,心思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老婆,你这几天还有没有不舒服”严鸿波抓住她柔弱无骨的手,来回摩挲。
程晚心里确实有些抗拒,但瞧见丈夫眼都冒绿光了,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半推半就间,任由丈夫抚摸她的手臂和大腿。
渐渐的,她的情欲也被点燃,细细的娇吟溢出喉咙。
可那一瞬,脑海里幻想的,竟是梁先生宽厚有力的臂膀如何紧紧缠绕她。
程晚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腰猛地往后缩,面色都变得苍白几分。
“咋了?”严鸿波懵了。
程晚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天井那边传来声音。
“无心打扰,”男人不疾不徐地迈步走过来,“但是我这边好像出了点问题,能麻烦你过来看一下么?”
他面上带着浅笑,可笑意不达眼底,如鹰隼般盯着严鸿波。
严鸿波愣了愣,又堆上谄媚的笑:“好的好的。”
昨天刚修好的主屋卫生间水管,此时却轮到淋浴器坏了,开关的位置竟然断裂开来。
不过这个是小问题,不像之前问题那么严重,严鸿波这个半桶水也还能发挥点作用。
严鸿波挠挠头,说道:“梁先生,这个配件不好找啊,我得花点时间,不如”
“明天”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就被梁屿琛打断。
“麻烦您今晚跑一趟,谢谢。”
印象中这还是梁屿琛第一次和自己说谢谢,严鸿波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立马就拍着胸脯:“您放心,今晚我跑遍城中村所有五金店铺也一定给您搞定!”
程晚一直坐在沙发上,这会儿忽然就看到丈夫匆匆忙忙出了门,再转头又猛然撞进梁屿琛不怀好意的眼神里。
程晚一下就警觉起来,慵懒的身体猛地绷直。
“跑什么?”梁屿琛欺身向前,将她完全压在沙发上,“刚才不还热火朝天的?”
程晚咬紧唇不答,梁屿琛面色愈沉,掐住她的小巧尖细的下巴,声音如淬寒铁:“嗯?刚才哼得那么淫荡,现在怎么不出声了?”
程晚受不了,松开已经印出牙齿痕迹的唇瓣,狠狠地一口咬在梁屿琛的虎口。
她牙齿的右侧有一颗小虎牙,此刻尖锐的牙尖刺入他的皮肤,渗出血珠。
梁屿琛不躲,只待程晚受不住嘴里浓郁的血腥味,松开牙齿,他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