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一瞬间便愣住,像是被人从头浇下冷水,浑身冰凉。
“那咋办啊,老严。”
“你不会又要找第三个老婆了吧?”
“当年你娶程晚,不还是找人算过,说是好生养的吗?”
“可拉倒吧,那不就是骗人的玩意儿。”严鸿波眼睛通红,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你现在要跟嫂子离婚啊?”
“不是吧,老严你不还花了十万块彩礼钱,三年就离了,亏死了。”
“那能咋办呢,不能生,搁你你愿意啊。”其中一个工友嗤笑道。
严鸿波只听着,不作声,一个劲儿猛猛灌酒。
程晚却已经泪流满面。
她想起很多事情来,三年前被家里逼着嫁人的场景,父母和弟弟对她的威逼利诱,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后来被这个大自己十四岁的男人一点一点打动。
她向来是被人裹挟着的,她的人生,她的感情,从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
她的懦弱,是别人对她的打压,也是她对自己的放任。
走到了这一步,当她真情实意将他视作自己最坚实的倚靠,一心一意地想和他过平稳的日子,他却也要像别人一样,无情地抛弃她。
她从来没有被毫无条件地爱过。
程晚再也听不下去一个字,转身离去。
所以她没能听见,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严鸿波,此时却哭着开口。
“老子不离婚,滚他妈的。生不了拉倒,老子有个闺女就够了。”
“我这辈子就认定程晚一个了!”
梁屿琛回来后,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
严鸿波和程晚都不在,倒是严亦瑶的房门关着,大概已经睡了。
他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疲惫。
今天出去,按照之前私家侦探收集整理的线索,自己去查问了一圈,可惜仍旧一无所获。
母亲的阿尔兹海默症,在外公两年前去世后,开始愈发严重。
可是当听到他要回国的消息,终日浑浑噩噩的母亲却清醒了过来,握住他的手,泪流满面。
“屿琛,你要相信我。”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连此刻窗外月色的纯白都变得阴暗起来。
梁屿琛疲惫地转身,却撞上了同样一双痛苦的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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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点剧情。
明天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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