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哩,现在怎么回事?
幻觉……应该都是幻觉……对!都是幻觉,包括她现在被个男人牢牢抱住,这都是幻觉,搞不好她根本还没出国,眼前的画面都仅是她幻觉的一部分。
想着想着,杜瑞仙越想越觉得合理,又忙又累了一整天,理所当然的闭上了眼,决定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
她坚信,睡一觉后,一切将会恢复正常。
她如此坚信着,可事实结果如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
痛,皇甫殿臣在浑身疼痛中醒来,而且不只是痛,还很麻,他觉得他右手臂麻得很厉害,上头沉甸甸不知压了什么,让他的手麻到要失去知觉。
努力压抑下那阵昏沉的感觉,他试着弄清状况,一张眼,却看见他怀中抱着一个沉睡中的女子。女子?他怀抱着?
皇甫殿臣有片刻的僵硬,一度以为眼前的昼面是出于某种次元扭曲的时空,造成他眼前产生幻象,但他头部的疼痛及手臂的酸麻很快让他理解到一切都是现实,并非什么见鬼的幻象。
但,他怀抱着一个女人?
皇甫殿臣怎么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他努力的回想、用力的回想,他记得……记得为了避开一只该死的松鼠,那只松鼠命大,遇上反应快、驾车技术一流的他而逃过一劫,但他的运气不是顶好,紧接在他车后的驾驶搞不清楚状况,就这样直直、直直的撞上了他。
然后……然后他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事,回想起来,当时只觉得头部一阵剧痛,似乎是因为车尾受到撞击力而使他撞上车窗的关系,之后的记忆零零散散的怎么也凑不全,他只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人问他有无紧急联络人,当时他报出武少磊的手机号码,再之后……
这该不会是武少磊吃饱了闲着,送他的「礼物」吧?
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还记得前两年过生日时,武少磊准备的惊喜就是一个上空女郎,他怀疑这回同样是那个无聊人的新把戏,只不过……怎么这女的越看越眼熟?
慢!这人……这人不是登堂入室进驻他家,把他的住所当成员工宿舍住,还住得很理所当然的那个女人吗?
纯属反射动作,当皇甫殿臣回过神时,他左手已用力一推,把压叠在他右手臂上的人一把推了下去。
「啊!」惨叫声同时响起。
睡得迷迷糊糊的杜瑞仙差点让这突如其来的一摔给吓死,一双手不知该先揉屁股、肩侧还是头,一脸不是很清醒的傻呼呼模样,努力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压抑下最初的愧疚感,皇甫殿臣一脸阴沉的看着她。
他气,非常非常的生气,气占口己看走了眼,竟一度以为她或许跟一般的淘金女郎不一样,结果现在事实证明了--没两样,她跟那些贪图他背景势力的女人并没两样,唯一不同的只是她比一般女人更为高明,险些连他都骗了过去。
杜瑞仙慢了好几拍才接收到他传来的敌意,也就因为发现了,正在为掉下床找理由的她忍不住一怔,因为他的臭脸而冒出一个大胆假设。
「呃……是你推我下床的?」她怀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干么用一张臭脸对着她。
「妳要是不爬上我的床,我就不会推妳。」皇甫殿臣阴恻恻的开了金口,胸臆间有股怒火正在燃烧着,也不知道这股怒火是为了他看走眼而气,还是因为她的不自爱,竟然跟一般淘金女郎没两样的事实而多恼一些?
「我?我爬上你的床?」杜瑞仙险些没让一口气给呛死。
士可杀,不可辱!
忘了疼痛,她跳了起来,一手插着腰,以茶壶状开骂。「你是撞坏脑子了吗?什么我爬上你的床?明明就是你不讲理,发神经似的硬把我拉上床,这事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皇甫殿臣哼了一声,不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