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人?」虽然冷得有点口齿不清,虎儿还是奋力的反击。
「污辱?我说的是事实!若你真懂什么劳什子鬼医术的话,还会见鬼似的去挨冷受冻?感觉不到这天气是又寒又冷也应该看得出正在下雪,你究竟是脑死了还是失心疯?」
尽管气急败坏,言语已呈口不择言状态,耿君威的双手却始终不自觉的轻揉那双冰冷的柔荑,试图传达一些热源给冻坏了的她。动作之轻柔,只怕连耿君威也无法理解。
「人家……人家还不是为了你!」眼中覆上一层水雾,正无声的表明自己的委屈。
「见鬼了,这又干我什么事?」
敲门声打断两人的对峙——
「王爷!小的……送姜茶、参汤……」放下东西后便如临大赦的退出房门,只留下一位中年大夫正为床上的虎儿把脉;当然,那位大夫也是一副噤若寒蝉般的模样。
对于这些反应,耿君威自是习以为常;对他而言,畏惧才是旁人面对他时的自然反应,这也就更衬托出床上的病号那一脸顽强不屈的特别。
讨厌!讨厌!虎儿一看到那个屈躬哈腰的大夫就一肚子气;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快死了。头痛的像是裹面灌了铅似的,昏昏沉沈的令她难受极了。整个身子也冷得不像话,好似快结成冰一样……明知道不应该,但虎儿她就是难受的想哭。
忍耐!忍耐!虎儿啊你最勇敢,千万要忍耐!现在哭一定很狼狈,别让那个大夫看笑话了!——聂虎儿在心中如此的安慰自己,多少也有点崇拜自己,不晓得她为什么会这么勇敢!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虎儿尚能保持清楚意识时,终于看见那位大夫唯唯诺诺的开了一些药方子后而离去。眼见耿君威端着汤汤水水朝她走来,别了好一会儿眼泪便如决堤般溃决,汹涌的宛如洪水泛滥般滔滔不绝……
「你……」
所有到嘴的骂人字眼全一古脑的又自动缩了回去;眼泪是耿君威的致命伤,他就是看不得她哭。
「怎么了?哪裹不舒服?」
那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仿佛有魔力似的,总能让耿君威很顺口的说出一些连他自己也觉得陌生的关怀;这阵子八成是中邪了,耿君威这样告诉自己。
「喝些姜汁,身子暖和些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替她拭去泪痕,耿君威细心的亲自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她喝下令人暖和的茶水,要是让旁人看见这一幕,只怕眼珠都会凸出来。
温热的液体随着吞咽直滑下肚,甜甜辣辣的直让虎儿觉得肚子里暖烘烘的,连带着,人也舒服了些。人—舒服,睡意也逐渐侵袭冻坏了的意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在书斋外待一个晚上了吧?」
作者:彤琤
「爹——」
眼见挚爱的亲人为了抵挡贼人而身染鲜血,他只觉得那些血,就宛若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般,心痛的让他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