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刚刚她的口吻:“不过,大半也是他的怪病的功劳。”
司姒如他所愿,表示出了“兴趣”,但语气淡淡地:“他的怪病?”
蒋临辰自然也看出司姒并不真心,耸耸肩:“蒋临夜是怎么跟你说的?说他有过敏症,不能让别人碰他?这倒也没错,他确实不能让别人碰。”湿润的眼睫慢慢地眨了眨,“会很疼,很痛苦。”
“但是他的病没这么简单。”蒋临辰再看向司姒时,神情又恢复之前的玩味邪气,“他的病在遇到司小姐以后,变得很变态也很下,流,司小姐这么敏锐,应该已经能察觉到一些了。”
司姒没有说话,蒋临辰像是变脸一样,突然又变得楚楚可怜,靠近桌边,也靠近她:“司小姐喜欢这样子的男人吗?”他扯开了自己的领口,指尖含着意味地抚过精致微突的锁骨,愈加泪光盈盈,“一碰就会哭,敏感又银荡的男人?”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帮司小姐。”蒋临辰泪眼朦胧,眼底却闪烁着兴奋恶劣的光,“我是他的孪生哥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我很清楚我弟弟哪里最敏感,怎么样可以让他更下,流。”
“真的吗。”司姒好像被他说动心了,也往前了一些。
可蒋临辰并不觉得开心,因为他在司姒眼里看到了熟悉的,捉弄人的情绪,果然,在下一秒,她便坐回去,冷淡看他:“你这么想要帮我,是因为讨厌蒋临夜,还是因为除了通过蒋临夜,你什么也感觉不到?”
蒋临辰抿了下唇,也靠在椅背上,看司姒的眼里不再有笑意。
他身上的伤都是真实的,他乐于为了每次演出,奉献自己,反正伤得再重,他也不会有任何痛感。
他和蒋临夜就像两个极端,蒋临夜从小敏感到别人碰他一下都要痛好久,而他却可以面无表情地把手贴到烧开的水壶上。
虽然父母一直在想办法“治好”他们,但蒋临辰觉得这是种很好的天赋,也把这一点利用到了极致,在他顶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继续和那些想要欺负他们兄弟俩的人反抗时,那群人害怕了。
蒋临辰现在还记得他们惊恐得瞳孔放大的样子。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惹他,他也从蒋家那个狼窝里撕开条血路,一步步爬到所有人都要恭敬对待他的位置,成为蒋家历史上最年轻的掌权人。
他本来能做一个没有弱点的最强者,却偏偏和蒋临夜那个废物共感。
蒋临夜痛,他也会痛。
蒋临夜不像他,被人欺负,只会蹲在墙角里让别人肆意妄为,他帮过他几次,也没什么作用,这个软弱的家伙只会吸引来更多恶意的人。
蒋临夜就不应该出生在虎狼环伺的蒋家,所以,后来他送蒋临夜去他想去的地方,远离蒋家,远离他。
这家伙想学的竟然是跳舞,蒋临辰想到这里,讥讽冷笑,真是名副其实的“柔”“弱”。
本来以为以后不会再和这个废物弟弟有什么交集了,可蒋家里又不知道是谁在偷偷搞事情,把蒋临夜叫了回来,还送他上了什么破节目。
蒋临辰以为那人的目的是要叫蒋临夜在节目中暴露病症,以此羞辱他,蒋临夜自己都没拒绝,他也不会管他,所以就由着蒋临夜自己去丢人现眼了。
没想到,蒋临夜遇到了司姒。
那天他还开会,突然电流窜进他的皮肤,又痛又烫,他差点没有忍住,在那么多下属面前出丑。
他应该马上叫人把蒋临夜从那个节目带走,但他没有那么做。
一开始是因为他觉得对废物来说难以承受的痛苦他自己可以轻易忍耐,他想让蒋临夜更痛,多痛一段时间,可后来呢?还只是因为讨厌蒋临夜吗?
蒋临辰看着司姒,她平静地就像他不存在一样,他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她的指尖,刚刚她顺着他的手指来他手心拿u盘时,他其实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能靠回忆,做出和蒋临夜相似的反应。
那是在演戏,她的碰触对他没有用,蒋临辰很清楚这一点,可,他在模仿蒋临夜不堪的样子时,忍不住想到他从蒋临夜那里得到的,与疼痛一并高涨的炙热谷欠望,还有当时他还嘲笑过的,让心脏剧烈跳动的爱意。
他第一次体会那样的痛苦,好难熬也好舒服。
蒋临夜掩住眼底的情绪,突然想要离开司家了,站起身:“霖隐公馆,密码是190805,我为你准备了礼物。”
司姒问:“蒋先生不带走这个u盘吗?”
“那个u盘的东西都是有效的,是我弟弟为了你辛辛苦苦搞到的,我也不好收回来,就当是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的赔礼吧。”蒋临辰转回头,冲她挑眉行了个礼,“对了,我叫蒋临辰,蒋先生那种称呼还是留着叫我弟弟。”倒着走出去,看着司姒留下最后一句话,又开始装无辜可怜,“很期待和姐姐未来的合作。”
司姒叫管家安排司机,霖隐公馆在名流圈里很有存在感,相关经验丰富的司机很顺利地找到了位置。
大门的保安应该都被打了招呼,没有拦着司姒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