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端着的灯烛虽然有灯罩遮着,但风顺着灯罩的缝隙透进去,带着烛火在灯罩里摇曳起舞,于是烛光明明暗暗,映得祁太傅的一张脸也跟着忽明忽暗。
又过了半晌,她听见祁太傅长叹了几声,口中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子言、子言啊……”
子言是谁?
她心中疑惑,又听祁太傅继续叹息,
“你若是还在,哎……”
她转头去看祁沅,想从祁沅的口中得到答案。
却见他眉目间也笼罩起一层哀色,随着祁太傅叹息的声音加重,愈发的皱起眉头。
她于是猜测,这个子言,八成就是祁太傅的儿子,祁沅的父亲,祁宣。
而对于早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祁太傅来说,早逝的儿子是他心头无以言说的痛苦,但他平日里又不能在祁沅的面前表现出来,就只能趁着夜深人静,在寂静无人处,宣泄对儿子的哀思。
苏令月也跟着叹息一声。
都是命啊。
垂眸看到祁沅无意识的握紧的手,她再一次伸出手。
这一次没有想要调戏他的意思,只是轻轻覆在他的手背,安抚似的拍了拍,然后慢慢的引着他放松手指。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祁沅被拉着的那只手也开始有了回应。
在微微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这一刻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气氛,就只是安安静静的,让自己在月色徐徐的流淌间,慢慢的放松。
祁太傅哀痛过一阵子,调整好了情绪,便离开了后园。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苏令月注意到,他的步子明显要比来时更蹒跚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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