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虽然身处于黑暗和恐怖的迷雾当中,甚至看不清方向与出路,但依旧向往着平等,向往着光明的本能!”
“这就是我们获得坚决支持,夺取最后胜利的根本原因!”
肖幸绢顿时感觉有股电流,从上到下,过遍全身!
对呀!这才是这位没有受过一点党的教育,非常特殊的党员,为何会在当时,坚定勇敢地选择和党站在一起!
因为声类相求,气息相通,血脉相融!
一个选择光明的群体,当然自然必然,会吸引到这样的人加入!
反过来说,这样一个选择光明的群体,必然只能由这样一些人组成!
这,才是作者的本意!
韦盛已经坐了下来:“小肖你很不错,能够察觉到这篇文章,比上一篇还要精彩。”
说完又皱起眉头:“不过却是个取名废,要不……给它重新想个名字?既要含蓄,又能引导读者?”
肖幸绢沉吟片刻:“原标题的确有些直白,失了余味。”
韦盛直接用钢笔将《一名特殊的党员》划掉,将之改成了《她的信仰》,写完又摇了摇头:“其实说信仰也不合适,应该是主人公最淳朴最真实的情感,与那个时代最高大最光明的信仰,发生了和谐的共振,不过……先这样暂定吧。”
“后面这篇文章里提到那个二女儿,后来受母亲激励,同样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参加了西南学生工作队,还曾经冒险进入大同匪窝搜集情报……”
“嗯。”肖幸绢点头:“大同在红水县,属于黔省,这个二女儿,后来应该在黔省工作。”
“第一篇里提到过,这个二女儿后来成为了地区妇联主任,那多半就是遵州地区妇联主任!”
“总编,我这就打电话给黔省文联,让那边的同志帮着查一查!”
“如果那妇联主任真的就是文章中的二女儿,她应该知道得更多,起码这第一篇文章的真实性就很容易确认了。”韦盛点头:“如果时间来得及,这一期我们就上刊第一篇!”
然后接着说道:“后面那篇小说,只是从一名觉悟不深的女主人公的视角,去解读那场起义事件,里边不少人物和细节,看着流光掠影,其实藏着很多信息。”
“小肖你可能要辛苦一下了,多花点时间,顺便了解一下这个作者的情况,我们尽量争取下期能上。”
“是总编,我一定尽力!”肖幸绢笑道:“有连续两期上刊的水平,起码都得一个省作协会员吧?应该是名老作家了。”
“我先去翻翻作协的档案,查查夹川籍的同志,应该很好打听的。”
“怕不是你想的那样。”韦盛笑道:“越是老作者,越容易掉进条条框框。”
“这两篇文章可不一样,只有脑子里没有那些规条的新作者,才能找到这样的取材角度,令人耳目一新。”
“因此我更倾向于……”韦盛用钢笔盖点着胸前的稿子:“小肖,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好苗子。”
这下肖幸绢更加来劲了:“我现在就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