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院子铺上了一张暗红色打底的富有民族特色的刺绣毡毯。毯子上放着三只巨大的铝盆,两只铝盆放着满满的清炖羊肉,一只盆子放着馕,最后是一只大木桶,上面盖着盖子,隐约能闻到一股酒味。
整整一大桶白酒!
看到这桶酒,暖暖心里有了不好预感,咳咳,她作为一个女士,不知道有没有优待?或者,她可以中途遁走吗?
这一桶酒有多少公斤?是多少度的?民族老乡可是出了名的喜爱喝酒,喜欢喝最烈的烈酒。
欧阳凑到暖暖耳边,“你如果不想喝的话,把第一轮扛过去,直接出门就好。”
暖暖疑惑,“什么第一轮?”
然后,她就不用疑惑了。
大家围着毡毯坐下后,村长简单致辞了几句,暖暖断断续续听懂了一些。原本以为会是长篇大论,没想到村长只是简单了说了几句,然后就请大家开吃了。
村长和阿帕西老爹热情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肚子里有了食物打底之后,村长直接打开木桶盖子,拿了取酒器,一个托盘,两个酒杯,一个酒壶,很快酒壶里面灌满了酒液。又拿了几根大大的羊肉放在托盘上,向孟伟开始敬酒,孟伟表示自己累了一天了实在不能喝酒,村长就把一块羊肉递给他,让他多吃点肉好好补补身体。
也就是说,酒或者羊肉,必须选一样。
孟伟显然对这规矩是知道的,很自然的拿了羊肉。
轮到暖暖的时候,她喝了一杯酒,就表示了一下歉意,离席了。
这顿酒直接喝到了半夜,欧阳和孟伟最后都喝的一身酒气。第二天,两人直接睡到很晚,暖暖中午回来的时候,欧阳依然精神不振,酒味未散。
暖暖端了杯水给欧阳,他喝了一口就一脸嫌弃的表示不想喝了,“好难喝。”
呵呵,她家欧阳从来就是个吃货,不论多艰难的境地,他都能给自己弄到各种好吃的东西。边疆这里的水不好喝,欧阳嫌弃的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要弄点花样出来,甜的咸的都有,独独不直接喝。
驻点这一星期,在忙忙碌碌中过去,暖暖一回来就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实在是太累,坐车又太难受,中途暖暖就叫停了三次车,吐的她昏天黑地。
家里还是空荡荡的帐篷,闻人老爷子估计跟车去了,两个孩子也放暑假了,估计也一起去野了。
挺尸一般在床上躺下,被子依然还透着阳光的温暖,看来老爷子和阿宽经常收拾着晒的,“欧阳,你也躺下来睡会吧,先不收拾了。”欧阳就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隔壁帐篷传来一阵吵闹声,没多久这声音越来越大,暖暖功力高深,离得又不远,听的清清楚楚,然后心里卧槽了一声,被子直接蒙在头上,啥话都不想说,也不想去看欧阳脸上尴尬的表情。
欧阳板起一张脸,出了帐篷往隔壁去了。
不管老一辈有什么恩怨,相认不相认的,那也是亲爹,不能让他在他眼跟前出了个好歹。最重要的是,他那爸爸战场上都能活下来,还能升官发财,就不是个简单角色,内宅的事情糊涂,不代表他人不精明。
过来一瞧,果然,他那继母一身是土,涕泪横流,撒泼打滚拦着一群人不让走。
“……凭什么啊?我差哪了?为什么大家都能成为职工,就偏偏在我这里绕过去了?我工作不努力,不积极了,还是比谁干的少了,比谁吃的多了?”陈氏死死的拽着工作人员的衣服,一边哭一边嘶吼,“我跟大家干一样的工作,从来都没有落后,就因为我有了个不孝顺的儿子?那是我的错吗?啊!我需要职工的身份,需要这份工作,需要这份工资,我也很努力的工作,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