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杆一挺,大气凛然地挥手说,他家书坊绝对不纵容这种事,但凡来买书的,不论买多少,都是书坊客人。
赢得书客们的一阵叫好。
甚至还有人夸:“不愧是狄大人亲自作序的话本,连合作的书坊都如此正派!”
“就是!”
更远处,一些穿国子监学子衣袍的学生,结伴而来,看到门口的动静,驻足不前,低声交流一番后,各自派遣自己的小厮去后方排队。
这种全新的题材,让人眼前一亮的新东西,最是吸引爱看话本的人。
寥寥几本,甫一带到游船上,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被喜欢的少年从哥哥姐姐那儿借来,带到学堂,一天不到就能传遍大半个学堂。
这种新颖有趣、前所未见的东西,向来传播的最快,在书坊开卖前,就已经隐隐在京城年轻人中掀起了风潮。
一句“你保管没看过这种话本”就能勾得人好奇。
一句“我好不容易从我三哥那儿央来的”就能让人心痒痒。
看时笑得合不拢嘴,更让人忍不住围过来问:“你看得啥呢?傻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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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心中欢愉,意犹未尽,便忍不住分享。
无论是被朋友吸引,被书封吸引,但凡翻开内容,很快就会被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故事抓住心神。
偏偏流传出来的话本太少了。
看了一半的,只蹭着同窗、家里兄长姊妹看过一点点的,甚至只听过转述,听过传闻有个特别有趣的新鲜话本的,哪里忍得住?
其实从早晨一开卖,就有各家小厮衷仆来排队,都是一买就买上十本,几十本,要分给一大家子人的,但因为书坊书客众多,也不起眼。
而这会儿晌午才来的,大多就是只有这会儿有时间的,时间不够,自然焦急了些。
闻白越想越心里软软的,虽然大家伙都没什么大本事,但也不知为他想了多少办法?
想到背后还有他的兄弟们在,闻白心里鼓起勇气,安抚好书客后,又朝着那些纨绔和二代们走去。
从酒楼二楼看过去。
更能看到书坊到底有多热闹,闻风而来的书客络绎不绝。
有的嘴里念叨“狄大人”
有的很感兴趣的看向书封的画。
还有的则是与结伴而来的友人聊着“李直舍多严肃的人啊,看了一眼收上去的话本,竟然笑了!”
因为突然喧闹来到窗边,看到这番景象。
狄先裕松了口气,没事!
狄昭昭扒拉着窗户,看得小脸欢喜,美滋滋的想,好多人喜欢他和爹爹写的话本。
狄松实则看得绷紧脸,尤其是听到有书客念叨着他名字的时候。
而且听听书客说的那些话,虽然是他序里的内容,但怎么就是感觉听着不对劲呢?
多半就是二郎搞的鬼,狄松实很是肯定的想!
窗外喧嚣渐退。
中年儒士意味深长的看着狄先裕,连卖个话本都能想到诸多办法,还真是遇事平事,遇难破难。
他很是可惜,这般大才,为何偏偏没一点功名在身?
而且性子也懒散,竟生怕担一点事。尽管世间能人皆有脾气,但狄先裕的脾气,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他想到自己了解的重心、受力分析,皆是关键灵巧之妙想,又忍不住问:“这印画的法子,又是如何想出来的?”
他知道狄先裕多半要推脱,问的是小昭昭。
“这个不能告诉你哦~”狄昭昭摇摇头,自上次在书坊说给爹爹的朋友听过后,他就被叮嘱过,“齐叔叔说这是可以用来挣钱,买很多很多糖葫芦的办法!可以给爹爹存小金库的。”
咸鱼:?
他要吃醋了!!!